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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武法治思想形成过程探讨 余昌海 董必武同志是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缔造者之一。他早年投身民主革命，先后从一个旧民 主主义革命者转变为新民主主义革命者，最终成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为中华民族和中 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总结出来的许多思想 理论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特别是他的法治思想是其思想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 对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仍然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本文努力从董必武同志在革命实践 和国家建设过程中法治思想的形成角度探讨董必武法治思想的精髓及对推进依法治国方略 的重大意义。 一、董必武法治思想形成过程概括： (一)启蒙阶段。董必武同志出生于湖北黄安(今湖北省红安县)一个贫困教师家庭， 后考入湖北省文高等学堂。在那里他阅读了大量介绍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经济和文化等 方面的书籍，并结识了民族资产阶级革命先驱刘静庵，接受了民主革命的进步思想。在他看 来，要改革当时旧中国社会，反对封建特权，就要通过革命走西方民主政治道路。西方民主 政治思想的概念是由民主、人权、法治等基本要素构成的并由宪法予以确认。法治是西方民 主政治的基石。中国封建社会有法律而无法治，有特权而无民主。他对西方民主政治思想的 初步认识不仅成为他以后参加革命斗争重要思想渊源，也是他萌生现代法治思想的重要基 础。 (二)发展阶段。革命始终是与争取民主联系起来的。而民主需要法治来巩固和维系。 在用法律手段开展革命斗争，巩固革命成果的过程中，董必武同志对法治的认识不断发展和 成熟。董必武法治思想的发展可以分为旧民主主义和新民主主义两个阶段： (1)旧民主主义阶段。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建立了中国第一个资产阶级政权，制定 了中国第一部资产阶级宪法一中华民因临时约法，标志着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在这 一时期，他的法治思想得到了初步实践。如在旧民主主义政治的框架下，主持起草了一些适 应当时革命需要的法律法规。为了争取革命力量在当时的议会政治中获得更大的政治优势， 他积极宣传革命党的主张，促成一些革命党人在地方当选议员。在他领导湖北农民运动期间， 为了打击土豪劣绅、保护农民运动，主持通过了《惩治土豪劣绅暂行条例》，并据此处理了 大批案件，有力地推动了农民运动。但是，中国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具有先天不足，注定会以 失败而告终。这一时期董必武的法治实践虽然丰富了他的法治思想，但也因为革命的失败使 他进一步认清西方式的民主政治道路不能救中国。法只不过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西方式的 法治更不可能改变中国的面貌。 (2)新民主主义阶段。“五四”运动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它标志着用马克 思主义武装起来的中国革命者走上了领导中国革命的舞台。经历旧民主主义革命失败的董必 武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开始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革命和民 主法治的方向。一是用法律武器推动民主革命。革命既有武装斗争的形式，也有合法的斗争 形式。有时法律斗争作用更独特，不可替代。抗日战争爆发后，随着民族抗日统一战线的建 立，董必武同志作为我党派驻国统区代表，利用国民参政会等合法场所，积极推动民主抗日 运动，先后参与推动了《拥护国民政府实施抗战建国纲领案》、《切实保障人民权利案》等重 要提案。特别是1939年国统区宪政运动中，联合民主党派开展宪政运动，对怎样推进宪政运 动、宪法草案的研究、宪政与抗战等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在董必武的领导和推动下，国 420 统区掀起了大规模的民主宪政运动，宣传了共产党的抗日政策，推动了全民抗日。二是用法 律巩固革命根据地的发展。早在1933年中央革命根据地时期，他就领导制定一系列巩固根据 地的法律法规，并担任中华苏维埃最高法院院长，主持工农苏维埃政府的司法审判工作，处 理了大批危害革命根据地政治经济的案件，巩固了革命根据地的发展。在陕甘宁边区革命根 据地政权建设中，他第一次科学论述了党与政府的关系，指出：“党包办政府工作是极端不 利的。政府有名无实，法令就不会有效。”提出： “政府在党领导下所颁行的法令，所公 布的布告，所提出的号召，我们党组织和党员首先应当服从那些法令，遵照那些布告”。他 的这些主张蕴含了朴素的法治思想，为当时革命根据地的健康发展奠定了基础。 (三)形成阶段。1947年成立的华北解放区人民政府是新中国政权建设的前奏，它的重 要使命就是为建立新中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