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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支持外需的新内需 ——兼论城镇化的内需效应 李慧中 【摘要】：由于外部市场与内部生产成本原因，中国的出口增长放缓。扩大内需被提为主要经济国策。城镇化与收入分 配改革被看为扩大内需的两大轮子，外需在很大程度上被“替代”．其实，一方面我们应该相信内需的扩大效应，另一方面我 们应该明白它在短期内有限性与国际分工长期意义上的不可替代性。我们应研究与发现那些在内需被扩大的同时不仅不是对 外需的替代而相反由于规模经济效应而产生新成本优势的部门，即具有。母市场效应?的部门。对于这些部门的内需的引导 与鼓励恰恰可以让我们在今后经济增长过程中实现内需与外需的并举并旺。 扩大内需似乎已成为我国今后相当长时期内取代原有“出口导向”的主要经济国策。以扩大内需为主要 框架的新需求格局是否足够支撑对总供给的实现?是否可以寻求这样一种内需结构，在扩大内需的同时不仅 不是对外需的替代而恰是支持 一、外需瓶颈：内需替代外需 中国经济经过改革开放以来连续30多年的高增长，其中高速增长的出口即外需的实现为经济增长和提 供就业岗位做出了巨大贡献。之所以会产生实现国内总供给的需求格局由以外需为重点到以内需为重点的重 大调整，主要无非是三大制约出口增长的瓶颈。 ‘ 1．市场萎缩瓶颈。世界市场，尤其是中国出口所依赖的以欧美国家为代表的发达国家遇到了来自由2008 年起端的国际金融危机乃至经济危机触发的极度的市场萎缩。中国的主要出口目的国都遇到了总需求萎缩而 无法维持先前的对来自中国的进口增长速度，有的出现了零增长，而在此同时，中国自身的经济增长或出口 能力增长，仍处在9％的高水平上。中国的供给与外部需求出现了较大缺口。中国的出口遇到了第一个意义 上的即外部需求总规模本身的瓶颈。 ． 2．贸易保护瓶颈。长期以来的中国经济结构安排是轻消费重投资的。投资本是经济的中间环节，投资 品也本是中间产品，由于消费不足只能投资，但投资最后还得靠最终消费来做“实现”，由于内需消费不足， 只能走外需之路。这是出口导向的路径解释。30年来对资本主义国家的成功出口引来了贸易摩擦。30年的 出口始终经历着由小变大、由微而重的摩擦，1979年第一年产品出门即遇到来自欧盟的反倾销，第一个十 年下来，即经历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反倾销遭遇战。中国的有竞争力的健康的低要素价格优势背后，夹杂着中 国的制度诱致性的无序竞争和内部恶性价格战，遭遇了来自出口目的国的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措施。中国的 出口遇到了第二个意义上的即贸易结构与制度摩擦上的瓶颈。 3．成本递增瓶颈。30年的远高于经济增长速度的出口增长速度，主要建立在中国显著的生产成本的优 势上。成本优势一来自中国改革开放后经济激励的制度红利。不仅是开放政策允许了对资本主义国家贸易从 封闭突然走向开放，释放了国际分工的生产力能量，带来高速的几乎是零基数上的出口增长率，而且因改革 政策让要素报酬与要素供给挂钩，激发了各利益主体的生产积极性。成本优势二来自低廉的由农转工的劳动 力价格即人口红利。三来自地方政府给出的土地优惠政策，可以看其为“土地红利”。中国各级地方政府在 搭建经济平台甚至直接介入的经济竞争中，以恶性竞赛性招商引资为增长动力，在此过程中不断地大量给出 直至零地价的吸引外资政策，使并不富裕的中国土地竟然以低价支持着中国的出口，形成虚幻的成本优势。 三种红利都正随时间推移与要素供给制约而日益衰竭。三种成本优势中最给力的是丰裕的劳动力要素供给甚 至是无限供给的比较优势。但生产部门过去可以粗放式获取的廉价劳动力正因人口结构变化中的刘易斯拐点 而在逐渐地刚性消失。中国的出口遇到了第三个意义上的即成本优势上的瓶颈。 三大瓶颈一起作用着外需的萎缩。但如果说随着外部市场的经济复苏好转与内部中国自身的竞争环境与 秩序的改善，上述第一与第二瓶颈会逐步舒缓，但中国出口的成本优势日减似乎是刚性的。 中国宏观经济层面上总需求的内外结构失衡的矛盾日益显现出来。2008年爆发的世界金融经济危机只 是加剧了这种矛盾的表面化和直接性。于是，总需求格局只能被动地以扩大内需来替代外需。 二、城镇化与收入分配改革：新内需的两轮子给力吗 扩大内需的核心是寻找新内需。如何才能有效扩大内需?两个轮子似乎被越来越清晰地构建出来。一个 是城镇化或新型城镇化，另一个是收入分配改革。勿庸置疑，两个轮子无论怎样转，，内需总会有所扩大的， 但在短期供求平衡的数量意义上与长期经济增长的机制意义上它俩是否足够弥补上外需的流缺呢?这不仅 关乎短期内这两个轮子能否有效转起来的问题，更关乎如何认识长期内消费与投资、出口与内需对一国经济 增长作用的关系问题。 1．城镇化：重投资倾向还是消费倾向 城镇化乃至新型城镇化正成为各级政府当前扩大内需战略的新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