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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沙夫的马克思主义交往符号学思想 傅其林 摘要作为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主要代表之一，波兰哲学家亚当·沙夫从语言哲学、认识论和人道主义角度展 开的深入思考在马克思主义领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文艺理论与美学方面也不乏真知灼见的表述，这突 出地体现为基于马克思主义语义哲学的交往符号学的建构。本文主要依据他1961年出版的《语义学引论》， 从交往及其社会历史基础、符号类型理论、意义交往的可能性等方面揭示其对审美领域的符号学的独特理 解，从而深化对艺术符号特性及其审美交往的复杂性的把握。 关键词亚当·沙夫新马克思主义交往符号学 亚当·沙夫(Adam Schaff,1913．2006)是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中最早也是最有成效地开掘 语言学、符号学的思想家，1946年在波兰出版了专著《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分析概念 和语词的一个尝试》，1951年出版《马克思主义真理论的若干问题》，并系统地对波兰 ·埃图凯维兹的哲学观》一书，之后出版了《普通语义学》(1958)、《语义学引论》 《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语言哲学和认识论》(1975)、《结构主义与马克思主义》(1978) 等，他从语言哲学、认识论和人道主义角度展开的深入思考不断从“语义学到政治符号 学”①转型，在马克思主义领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文艺理论与美学方面也不乏真知 灼见的表述，这突出地体现为基于马克思主义语义哲学的交往符号学(又译为指号学) 的建构。本文主要依据他1961年出版的《语义学引论》(1962年的英译本为 性等方面挖掘他的交往符号学思想。虽然沙夫的马克思主义交往符号学较之马尔科维奇 的辩证意义理论对审美问题关注还不够具体，但是对审美交往本身的问题的理解更为复 杂、深入，这对文艺理论与美学领域的规范性思考无疑是颇有启发的。 作者简介：傅其林(1973-)，男，四川岳池人，文学博士，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项目编号：12X册002)、国家社科基金重点 项目“国外马克思主义文论的本土化研究——以东欧马克思主义文论为重点”(项目编号：12AZD091)阶 段性成果。 “AdamSchaff：fromSemantiCStoPolitical @SusanPetrilliand Ponzio． Augusto 412 (一)交往及其社会历史基础 交往是基于符号中介的意义理解问题，是语言哲学、符号学、社会学所关注的重要 问题。与马尔科维奇一样，沙夫切入世界学术领域的前沿领域来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的历史唯物主义，他的交往符号学思想涉及到波兰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等语种 出版的语言学、符号学、语言哲学等代表性的著作和前沿性思想。但是他从社会历史视 角出发对西方的语义学理论进行批判，从批判中汲取思想之营养，尝试建构一种基于马 克思主义的语义学基础上的交往符号学。 沙夫对西方语义学理论即所谓“资产阶级意识”的批判不是“纯粹的否定”而是辩 证的“科学的批评”@，一方面仔细地理解语言学、逻辑学、语义哲学、普通语义学等 角度的语义学理论的基本观点，指出这些观点所存在的问题；另一方面充分地吸纳这些 观点中的“合理内核”，尤其是对它们具有唯物主义因素的认识给予认可，同时对某些 马克思主义者把语义学视为唯心主义或者假科学的论调进行批判。沙夫明确地指出自己 的研究旨趣：“著者想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探讨和处理语义学的问题，这就是说，作 者想既要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尽可能地吸收语义学的那些真正的研究问题，同时又要对关 于这些问题的任何可能的哲学毁谤加以批判。”@沙夫尤为关注以罗素、卡尔纳普、维 特根斯坦、艾耶尔等为代表的语义哲学，这些人主张哲学以语言为唯一研究对象实现了 转折，语言是任意约定的产物，注重对逻辑形式与建构模式的探究，被名之为新实证主 义或实用主义或逻辑经验主义。以沙夫之见，把人的世界限制于语言，限制于作为一个 人的内心经验的外部表现的语言实体的理论观点无疑是主观唯心主义的，必然导致认识 论的唯我论，认识论的唯我论正是接近了本体论的唯我论。但是语义哲学出现了新的变 化，语言学者们引入了表达式和它所指的对象之间的关系的问题，引入了意义问题，“语 义哲学已经退出了那个把形式的语言的运算看作哲学研究的唯一对象的魔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