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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学精神形成演变的逻辑之道 ——大学精神之我见 王义遒 （北京大学，北京100871） 摘 要：本文从文化视角探讨和审视了大学精神，认为大学精神应体现大学实现其基本使命 和功能所需的核心价值观、指导思想和灵魂。从文化的三个要素：信仰、知识和德行考察了 大学功能的发展，指出了大学精神的坚守与演化。文章从分析大学发展及其精神的演变出发， 认为大学的基本精神应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完美融合，并结合当下中国大学情况对其具 体内涵做了分析，指出：实事求是、精神独立和思想自由，正义信仰和人格修养分别是科学 精神和人文精神的主要内容，同时要发扬包容精神、牺牲精神，和尊重人才，以及爱国与担 当精神。 关键词：高等教育；大学精神；文化；科学精神；人文精神 当下中国高等教育界有不少关于大学精神的议论。这一方面说明大学缺点精神；另一方 面说明对于什么是大学精神，怎样建设当代中国的大学精神，见仁见智，意见纷纭。这是件 好事，对于构建现代大学，提高大学的教育水平与教学质量，都极有裨益。本文想结合大学 的历史变迁，观察大学精神之演化，然后针对当下我国情况，谈点个人对构建当代中国大学 精神的看法，供大家批评讨论。 一、 大学精神与文化 什么是大学精神？不同大学的不同学者，从自己的切身感受出发会有特定看法。比如， 曾在不同时期任北京大学教务长和校长的马寅初先生，曾认为北大精神就是牺牲精神。这当 然是他的一家之言，很切合他的遭遇。有些学者从大学的使命、任务，到管理与办出特色等 办学要遵循的思想原则通统包罗进来，如教授治校、民主管理、勤俭办学等，这就弱化了真 正的精神。也有些把使命、职责、任务和功能等本身作为精神，比如，育人为本、科学研究 等，也算作大学精神。这种实体功能与形而上精神的混淆降低了精神的特殊意义和重要性。 本文认为，大学精神应当体现大学实现其区别于其他机构的独特使命、任务、职责和功能等 所必需的核心价值观、指导思想、观念、气质和灵魂。精神是虚的，形而上的，却对大学的 建设发挥着神奇的指引效能。本文探讨的就是我们要打造与培育的，对当下中国大学建设起 关键作用的这种大学精神。 要定义大学精神，必须明确大学的使命与职能，大学作为一个社会机构的属性。显然， 大学属于文化机构，其根本职能是教育，是育人。而教育是人类为了生存和发展，上一代人 对下一代人所施加的活动，是延续和发展人类生命最重要的活动。教育有基础教育与高等教 育之分，中小学与大学之分。从维系人类生存和发展的角度看，基础教育（中小学教育）主 要职能是使新一代人能投入社会生活，保障社会正常运行，维持人类生存；而高等教育则不 仅要维持人类生存，更负有发展的重任。所谓“人类发展”实质上就是“文化发展”，因为 在我看来，“文化”就是“人化”，反映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基本特征。《易经》上说：“文 明以至，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所以文化就是“人文化 成”，而教育又是“教化”，是人类传承与发展文化的活动。大学教育不仅要培育青年人投身 未来社会生活，维持社会运行与繁荣，更寄托着使未来比今天更美好、更文明的瞩望。这样， 育人，延续和发展文化就成为大学的核心使命与职能。我们要从这里来探索大学精神。 16    “文化”的定义不下几百种，但我认为最贴切的就是“人化”。那末，人类区别于兽类 1） 的本质特征有哪些呢？参考夸美纽斯的教育思想 ，我体会，从发展的角度来说，人高于一 般动物的本质特征有三条：一是有坚定的信念，即核心价值观，虔诚的信仰，懂得人活着的 意义和价值；二是人有知识，包括对自然和社会的认知，懂得事物存在、运动、变化和发展 的规律，能按照客观规律行事，并有不断扩充知识的愿望；三是人有道德，知道人际关系、 人与环境关系的准则和处事规范，以维持社会安定繁荣。这三条也可说是文化的基本元素， 或文化要素。 在三者中，信仰是首要的。正像西班牙思想家奥尔加特·加塞特所说：“信仰体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