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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理论的综合进路 黄家裕 （中山大学哲学系 广州 510275 ） 他心问题在西方古代哲学已经有坯芽，近代哲学家笛卡尔等人对此问题的研究做出很 大贡献。笛卡尔认为身和心是两种不同的实体，人们对心理内容是自明的。由于笛卡尔的研 究工作，引发他心是否存在？如果他心存在，我们怎样证明？我们能否认识他心？如果我们 能认识他心，我们如何认识他心及其相关的心理过程、心理状态、心理事件及心理性质等？ 这些问题所构成的领域就是所谓他心问题。 一、大众心理学与他心问题 他心问题受到怀疑论的攻击，历史上有许多人做出回应，并力图回答他心问题。罗素 等人认为对于怀疑论的反击最好的办法是我们能够说明我们如何认识他人心理状态。他指出 我们可以基于类比的方式获得对他人心理状态的认识。即：他人的心理状态的相关知识以因 果律为基础，而人们的行为反应具有相似性，因此可以通过类比推理得知他人心理状态。行 为主义则认为我们只需要通过他人的行为反应获知他人的心理状态。这些理论虽然有合理之 处，但是也存在很大的困难。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大众心理学（Folk psychology 简称 FP ） 基于信息加工的立场，结合儿童发展心理学，认知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等成果上对他心问题 进一步做出探索。大众心理学并不是心理学的分支，也不是学者的理论，而是指沉淀于普通 人对日常心理现象及相关行为的解释、说明和预测的常识认知模式。大众心理学主要有两大 阵营。认为FP 是理论的阵营称为理论之理论（Theory Theory ），而把FP 视为心理模拟技能 的派别称为模拟理论（Simulation Theory）。大众心理学主要关注普通人如何认识他人心理状 态的问题，即普通人的心智阅读机制是怎样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大众心理学充分吸收心 理学的经验成果做出积极地探索。 根据大众心理学各个阵营的观点和理论，对于普通人的心智阅读机制是怎样的问题， 我们可以分解为以下的四方面的问题。1、普通人如何获知他人的心理状态？2 、儿童心理的 理论的发展怎样？3、心理状态的本质怎样？4 、怎样获得心理概念？[1] 第一个问题是大众心理学的争论重心所在，因为，不管是研究儿童心理的理论，还是研 究心理状态的本质或是探索心理概念的获得，后面的三个问题的研究都有一个共同目标：人 们如何获知他人的心理活动，即我们对他人的心智阅读机制是怎样的？从上个世纪七、八十 年代开始，大众心理学就围绕以上几个问题等开展剧烈地争论。大众心理学的两个主要阵营： 理论之理论和模拟理论对这些问题做出不同的回答。但是，近年来，模拟理论的某些支持者， 弱化了模拟理论的立场上，逐渐走向综合性的进路。为什么模拟理论走向综合进路？ 二、模拟理论关于认识他心的机制 理论之理论认为普通人对于他人心理状态的认识是根据某个类似于科学理论的心理的 理论（这种心理的理论是难以明确表述的隐理论），结合相关的语言和行为等信息，通过推 理方式获知他人心理状态。对此，Gordon，Goldman等人均不同意。他们认为，普通人对他 人心理状态的认识不是依据某个心理的理论进行，而是通过对他人心理状态和过程等的模拟 进行，或者说通过移情的方式获知他人的心理内容和过程等。模拟理论和理论之理论对于该 [2] 问题的回答，它们都分别找到许多的经验依据。 模拟理论认为，当我们要获知他人心理状态时，我们通过想象，把自己置于被模拟者 所处的情景，然后我们产生关于他人在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称为伪装心理状 态；即我们通过移情的方式拥有他人的心理状态，并且体验到他人的心理感受。随后，我们 把这种伪装心理状态如同自己的真实心理状态一样输入我们的心理实践推理系统或心理决 策系统（Decision-making或Practical reasoning system ）。通过心理决策系统对伪装心理状态 离线加工之后，输出某个心理状态，但是这个心理状态不是被送到行为执行系统，而是送到 行为解释和预测系统。最后，我们把相关的心理状态投射到被模拟者。根据模拟理论，对于 伪装心理状态的产生，加工和转移等过程都是基于离线方式运作的。以下这个说明图是Stich 和Nichols对模拟理论的基本描述，并且该图得到Goldman等模拟理论者的承认。由于不同的 模拟理论者在某些方面有不同的观点，所以该图并不是准确地描述某一位模拟理论者的理 论，而是描述许多不同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