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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法”之呼唤与探索 石文龙① ，超越各自分散的部门法，从总体上提炼出“中国法”概念，并从中探索 中国法的含义、特征与中国法的独特境界，这既是中国法制发展的自身要求， 也是全球化背景下，对中国法律的时代需求。对“中国法”的探索，是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的组成部分，是中国法制走向成熟的标志。 一、中国法的含义 “中国法”是指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法律意识、法 律心理、法律观点、法律制度、法制模式、法律形态等方面的总称，是对中国 法制的总体概括。“中国法”是以我国的改革、开放与世界经济全球化、中国 加入WTO为背景的，是我们对应世界的回应。中国法的本质要求是要体现中 国的民族特质，参与世界法制文化并为世界法制文化增色。因此，“中国法” 是在建设中国法的路途中，如何面对自己的文化，如何借鉴别人经验而产生 的，是中国面对世界的回应。 具体而言，我们认为“中国法”的含义为： 1．“中国法”有自己特定的时代背景。其孕育于20世纪前后，起始于向 西方的学习与借鉴，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以中国经济全面发展为背景， 特别是在中国加入WTO后而逐渐形成的；“中国法”的兴旺一度来自于：法 律要为经济保驾护航的要求，这也是我国改革开放初期经济法制繁荣的重要原 因，并在中国加入WTO与我国《民法典》制定并实施后得到快速发展，其最 终成熟于2l世纪中后期。 2．“中国法”的内容。我们所称“中国法”，就好比罗马法一样，专指特 定时期、代表特定体系的法律整体，而非法律制度的“碎片”，更不是其他西 ①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研究生，上海师范大学法律系副教授。 方法制与思想的“片言只语”。中国法的本质要求是要体现中国的民族特质， 它既是20世纪中国法制的全面总结，又是21世纪的新积累。“中国法”是中 国法治的理想，反映了中国法律人一个多世纪的不懈的追求与2l世纪中国法 治的走向，它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在新世纪的精神状态与社会风貌。 3．“中国法”的形式。“中国法”是我国法律的品牌，是展示我国社会主 义法律精神，体现中华民族特质的“法律产品”；法制同样是一份产业，我们 说拿破仑三次征服世界，其中一次就靠的是法律，当然“中国法”任务并不 是说要征服世界，而是要让“中国法”为世界法律文化贡献自己的内涵，成 为滋养世界的“文化营养”，因此，“中国法”是中国走向世界的见证，是闪 耀中国精神的法律品牌，是中国与世界对话与交流的又一平台。 4．“中国法”的心理机制。中国传统法律的心理机制是“厌讼”、“恶 讼”、“忍讼”，追求“无讼”，而体现中国特质的“中国法”是建立在健康的 心理机制上的法律体系，它追求的境界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 实现“公民应成为法律的主人”、“享受法律、消费法律”这些全新的理念。 因此，“中国法”不同于“中国法制”一词，中国法制横亘中国历史上下几千 年，并诞生过辉煌的中华法系，在某种意义上说，“中国法”是我们努力创建 的新世纪的新的“中华法系”。 5．“中国法”的价值。使用“中国法”一词，不仅仅是新世纪法律人的 新的语境与话语，而且是对整个20世纪的中国法制的重新梳理或者说“洗 牌”，是对20世纪中国法制的概括与总结，是对20世纪及其前后法制“碎 片”的整合与重新组装，并形成体现中国特质的“中国法”。“中国法”是这 个时代赋予我国法制的新内涵，使用“中国法”一词有利于我们站在更高的 层次研究与审视我国的法律制度与法律建设。 此外，“中国法”是发展着的，生长着的法律。权利的内容与范围将随着 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比如迁徙自由将得到确立，出版自由将真正得以实 现，中国在不断地创造着适宜人们居住的法律环境，使法律富有人情与人性， 逐步实现法与情与理的统一。 二、中国法的特征 中国法关注与世界法制的“融合”，与传统的“结合”，在这一过程中坚 持并保持自身的特质，强调走自己的路，并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 1．伦理性。就内容而言，传统中国法的最大特点就是伦理法，“中国法” 在发展的步伐中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在努力探索与开发适应时代要求的 伦理法，使得中国法具有较强的伦理基础。 雠325雠 社会公正与法治国家 ★★★★★★★★★★ 2．开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