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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梭罗时代的小生活
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我挑灯阅读《瓦尔登湖》,有感于作者的一句话:“如果我的知人之深,比得上我的自知之明,我就不会畅谈自我,谈那么多了。不幸我阅历浅陋,我只得局限于这一个主题。”
我想,恐怕世间再无人比这位终日与孤独为伴的梭罗先生更为了解自我了。
他形单影只却幸运非常——临湖而居,与世无争地耕作、休闲、思考、自省……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波光粼粼的湖泽涤尽浮世铅华;他的心亦是一汪寂静无波的深潭,澄澈明净。文如其人,平淡朴实的文字一针见血地揭示出条条被世人抛诸脑后多时的宝贵真理。细细品读,字字句句犹如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不留情面地扇在现代人愈流于庸俗愈面目模糊的脸上。
另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我乘车自郊外归家,将近四十分钟一直颠簸在行人寥寥的公路上。
窗外,枝繁叶茂的绿树整整齐齐地立在路旁。夜空里闪烁的星星如同点缀在藏蓝色丝绒上的细碎宝石。无数次我恨不得立刻飞身跃出车窗,安身立命于此,做一个离群索居的人,从此生活单纯得如同黑白照片。公交车一路畅行无阻,我的思维也随之拉成一条直线。梭罗先生笔端令人醍醐灌顶的字句随风沿途散落了一地。我猜想某日我定会回到这里,带着斧子和希望,走一条少有人同行的路,展开一段与众不同的人生。
在那之前,我打算做一次反省,做一次清谈,谈谈自己后梭罗时代的小生活。
“1845年3月尾,我借来一柄斧头,走到瓦尔登湖边的森林里,到达我预备造房子的地方,开始砍伐一些箭矢似的,高耸入云而还年幼的白松,来做我的建筑材料……那是愉快的春日、人们感到难过的冬天正跟冻土一样地消溶,而蛰居的生命开始舒伸了。”
二○一○年的暑假和我以往的任何一个暑假都不同,与之最为接近的情形恐怕要回溯到我懵懵懂懂的小学时代了。那时,我从奶奶身边搬离,来跟爸爸妈妈一起住。大概是为迎接我,那段时间正值壮年的爸爸一下班就提着一只盛满雪白墙漆的塑料桶,于方形木桌上叠放一张矮椅子,手中握着我叫不出名字的铁质工具,颤颤巍巍地站上去,盯着长期被烟尘浸染得又黄又暗的墙顶,寻思着哪块儿应该先铲掉、哪块儿可以直接粉刷。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
“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音乐课本上有这样一首朗朗上口的儿歌,学歌时我觉得歌里唱的就是我的爸爸。
当时小小的我要伸长脖子仰望,才能观察到从爸爸额头冒出的细汗是如何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变成一颗颗随时会掉落的豆大汗珠的。爸爸眼角余光瞥见两只小手扶住桌脚的我,扬手示意我走开。我松开手,往后退几步,几块黏稠的白漆立刻掉落在我几秒前站立的位置上。我感到不可思议,再次仰头,爸爸憨态可掬的样子如同一个爱岗敬业的粉刷匠——漆墙并不轻松,他还须注意时不时调皮捣蛋的我——可爸爸笑得真挺开心。笑声一直回荡在屋子里,于是在厨房里洗菜的妈妈跟着笑了,于是转眼之间又跑到卧室床上上蹿下跳的我也跟着笑了。
十余年过去,当初被爸爸粉刷得白白亮亮的四壁如今又蒙上了一层黄黄的灰垢。更夸张的是,在厨房里,只要活动时动静稍大,便会震落顶上细细的尘埃。此外,粗细不一的电线如灰蛇匍匐于墙面之上,既不美观也因老化而不实用;水泥地面上的细小凹洞随处可见;阳台上的推窗历经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如今裂开数条斜长的缝……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呈现出一派惨淡的气象。
屋里的家具多来路不明,常常几经转手才最终在这间屋子里得以安放,无统一风格、颜色。人是动态的家具,日复一日逡巡在数秒即可走遍的空间里,也渐渐染上老家具沉着朴实的气质。
不晓得爸爸何时动了翻新旧屋的念头——他的心思并未连同他掉落的黑发一起长到我头上,我难于在第一时间知晓他的想法——总之,他这么想着,然后很快地付诸了实践。爸爸买来水泥、腻子粉、建筑胶、防滑砖等等材料,从工地上运回袋袋沙子,又从亲戚家借来切割瓷砖的电机,开始一个人漫长的苦工。
二○一○年夏天,我的家变成一个临时工地,策划与施工都是爸爸一人;妈妈负责准备晚餐、打扫,我则充当随喊随到的笨拙帮手。
开工之后,爸爸忙得汗流浃背是常事,按时吃饭变成经常被忽略的事——平时食量大、胃口好的爸爸干起活儿来就不知道饿,非得完成预设目标方肯罢休。爸爸年纪渐长,视力大不如前,为保证顺利施工,白天也得把室内的灯打开。斜射进来的炽烈阳光连同客厅里的日光灯、钨丝灯齐齐映在玻璃窗上,好似数个明晃晃的太阳。累了他便唤我泡一杯茶,总要连续喊上数遍,生怕我忘记。我因此不得不立马从电脑前起身,或放下手中的书本,在一片狼藉中找寻热水瓶和茶叶,丝毫不敢怠慢。等到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浓茶,坐在满室灰尘之中一语不发地撮唇嗫茶,我又得轻手轻脚地退场,不去惊扰他沉思与休憩的片刻。
正午时分,顶着烈日去数百米开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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