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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计算实验金融的思想基础与研究范式 的思考  1,2 1 张维 ，李悦雷 （1.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 300072 ；2.天津财经大学，天津 300222 ） 摘要：计算实验金融作为实验经济学的发展和补充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发展，虽 然其研究方法已经逐渐成熟，但是关于其思想基础和研究范式目前还存在一定的 争议和挑战。本文从金融研究需求的视角讨论了计算实验金融的起源与发展，进 而对目前比较典型的一些挑战性问题进行了的回答，从中展现出计算实验金融的 思想基础和研究范式，并重点讨论了其相对于传统研究方法在金融市场异象、市 场微观结构、行为金融学、以及交易机制设计等研究领域的优势。 关键词：计算实验金融；实验经济学；市场微观结构；行为金融；交易机制设计 1 计算实验金融学概述 计算实验金融学（Agent-based Computational Finance ，ACF ），是将金融市 场视为包含多个异质主体的系统，应用信息技术来模拟实际金融市场（如股票市 场、外汇市场、期货市场等），在既定的市场结构下，通过市场微观层次 Agent 的行为来揭示市场动态特性及其成因的一门金融学分支（张维等，2008 ）[1]。 在某种程度上，计算实验方法可以说是实验经济学的一种发展和补充，它们 具有类似的科学思想和研究范式，即都是采用实验的方法，通过对实验环境进行 控制来研究金融经济学问题。然而计算实验也并非简单地将实验经济学中的真人 参与者换成了 Agent （计算机程序或机器人），它有其独立于实验经济学的特定 的建模方法和研究思想1 。正如Tesfatsion （2006 ）所指出的[2]，经济学的计算研 究就是通过构建可计算的实验室，在计算机的虚拟环境中设置各种情景，进而考 察 Agent 的反应及行为，以及市场的表现等。 2 计算实验金融学的发展与研究现状 在讨论计算实验金融的思想和发展的过程中，Tesfatsion （2006 ）、LeBaron （2006 ）、以及 Ehrentreich （2008 ）对计算实验在经济与金融中的应用情况进行 了详细的综述和评价[2-4]。在这二十几年的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众多的人工股票 市场模型，这使得很难找到一个权威的角度对这些模型进行一一描述，因而本文 拟结合上述综述文献的观点，从计算实验金融研究需求的视角，对典型的研究方 向进行概括性的阐述，并对我国学者在这方面的进展进行说明。 作者简介：张维，博士，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天津财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悦雷，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博士研究生。 本文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071109支持。 1 关于计算实验方法与实验经济学方法的区别将在本文第 5 节中有详细的论述。 （一） 对资产价格形成过程探求 对理性预期均衡的讨论是直接导致人工股票市场产生的重要研究需求。最初 的人工股票市场应该是 1989 年美国圣塔菲研究所开发的人工股票市场模型 （SFI-ASM），而建立人工股票的市场模型的初衷是，关于自适应 Agent 是否能 够实现市场中的理性预期均衡（Rational Expectations Equilibrium，REE ）的讨论 （Ehrentreich，2008 ）[3]。Arthur 等（1997）、LeBaron 等（1999）利用SFI-ASM 平台对资产定价，以及价格的时间序列特性进行了研究[5-6]。其后Levy 等（1994， 1995，2000 ）在其开发的计算实验平台（LLS ）上同样进行了类似的研究[7-9]。 以上的这些研究中构建的平台，在今天看来也许并不算复杂，但是却给人们提供 了一个跨越传统金融经济学研究范式的新视角。 （二） 对市场异象的解释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众多学者在研究市场价格序列的过程中，发现了尖峰 厚尾、过度波动、波动聚集等市场异象（Campb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