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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中心”理念对我国大城市空间组织方式的影响 ——基于青岛城市空间发展战略研究的思考 魏正波 李福映 【摘要】从大城市 “单中心”空间结构存在问题着手，分析多中心大都市规划理念的起源和理论内 涵，结合国际上多中心大都市空间模式的发展经验和青岛城市空间发展战略研究中构建多中心的规划实践， 提出对多中心大都市空间结构规划的几点认识，以生态、交通、安全等各专项规划协同配合的方式，创新 空间组织方式和管理模式，挖掘我国大城市向多中心空间结构转变的一些内在规律。 【关键词】多中心；大都市；空间结构；空间尺度；功能管理区 1．引言 随着我国城镇化的加速，大城市“摊大饼”式的蔓延发展带来诸多的城市病，巨型城市 区域开始出现，很多城市开始意识到单中心建设带来的弊病，包括北京、上海、武汉等城市 都开始探讨多中心发展模式。同时，我国的很多大中城市正逐渐进入世界城市体系，中心职 能也愈发综合，城市功能依靠单中心体系已经无法解决，需要分散到多个外围新城，随着人 口的增加和交通的改善，尤其是近年来各地城市轨道交通建设的增速，也促进了我国很多大 城市的空间结构由单中心逐渐向多中心转变。 多中心大都市的研究在欧美，尤其是欧洲，近年来都取得了很多的成功经验，从世界范 围看，跳出“单中心”发展“多中心”的城市空间发展模式已经成为一种趋势，本文基于《青 岛城市空间发展战略研究》过程中对多中心大都市的初步认识，试图挖掘我国大城市空间结 构向多中心转变的一些内在规律。 2．多中心大都市的形成与渊源 人类历史的城市形成过程中，在机动车和轨道交通没有普及、人口还没集聚到一定规模 之前，绝大多数城市采用的几乎都是单中心结构，也被认为是效率最高的空间组织方式。这 一现象可以用增长极理论和核心——边缘理论来解释，即经济发展并不是在任何地方同时发 生，它总是最先产生于一定的区域，然后向周边扩散，因此，每个城市在发展的初级阶段都 会形成一个人口和商业集聚的中心，而且由于规模效应，这个中心会越来越大。但是，当规 模扩大到产生集聚不经济的时候，城市中心基本会长期保持一定的规模，而此时对于大城市 而言，由于没有其他的副中心，大量集聚的人口、就业还是不断地向这一中心集中，从而导 致交通堵塞、配套紧张、基础设施超负荷运载和环境品质下降等一系列城市问题。 从多中心（Polycentricity）的理论渊源来看，最早来自于工业革命后欧洲大都市的集 聚和发展引发的城乡发展不平衡，欧洲学者开始从区域角度探索城镇体系。对于经济学家和 地理学家而言，多中心是一种特定的城市体系形态，最早可追溯到克里斯泰勒（Walter Christaller）的中心地理论，而霍华德的“田园城市”构想、哈里斯的多核心理论等等， 其实都是多中心城市空间结构的一种探索。 图1 “田园城市”构想图 图2 多核心理论模式图 上世纪80 年代后，美国的大城市集聚发展出现了以低密度蔓延为主要特征的郊区化过 程，该阶段所带来的过度分散化、无中心的弊端开始被规划和社会学家普遍批评，后来出现 的新城市主义、精明增长等理论都是对郊区化的反思，进而提出了郊区发展紧凑型城市，在 大都市外围出现相对集聚的边缘城市，多中心大都市的形态也逐渐开始出现。此后，随着中 心城市与周边区域关系越来越密切，出现了大都市区、大都市带等新的城市地域类型。如今， 普遍认可的大都市区概念是以大城市为核心，及与其有着紧密社会经济联系的、具有一体化 倾向的相邻地域的组合。而关于多中心大都市的定义还没有一个一致的看法，Peter Hall 教授在他的《多中心大都市：来自欧洲巨型城市区域的经验》一书中，对多中心大都市的描 述是“大、中、小型城市集聚在同一个都市区域里，形成各自独立又紧密联系的多中心城市 簇群。” 3．多中心大都市空间模式的国际经验 从近几十年来国内外大城市空间 演变的实践来看，大都市区由单中心结 构向多中心结构转变已成为必然的趋 势。多中心巨型城市区域（MCR ： mega-city region）作为一种全新的现 象，正在当今世界高度城市化地区出 现，它的出现基本都经历了由中心大城 市到临近小城市的漫长扩散过程。 Peter Hall 教授最早从亚洲的东京都 市圈、珠三角地区的研究提出多中心大 都市的理论雏形，在欧洲进行了深入的 研究和实践的推广，在欧盟的赞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