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移民文学的文化审美价值——兼谈所谓“新移民文学”.pdfVIP

◇k摊；； k 摹rI ■囊良．江苏南通人．1946年5月生．先后攻读于北京 师范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中立幂．1982年研究生毕业。获砸 士掌位。 现任苏州大学文学豌教授、博士生导师、世界华文文学 研究中心主任，江苏省台港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著 有多元共生的现代中华文学》《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 1986)}(台著)等多种。 华人移民文学的文化审美价值 ——兼谈所谓“新移民文学” 苏州大学文学院曹惠民 移民文学，作为一种特定的文学现象，应是指由一国迁移到另一国、并取得该国 公民资格的作家(即其社会身份是移民)所创作的作品。不论作者是何时移民，作为移 民文学，自有其自身不同于非移民文学的内在质素与品格。它有两个参照系，一是原 居母国的民族文学，一是移居国的文学。移民文学(作为出离者)既不同于前者，(PI为 进入者)也不同于后者，是一种具有两种(或两种以上)文化背景、跨越两个(或两个以 上)国度的文学书写。两种异质文化必生争战，由争战而走向共生，是移民文学生存、 发展的普遍情形。它是位处边缘的文学、“夹缝”中的文学、脚踏两条船的文学。移民作 家也因此具有双重边缘人、双重“他者”的身份。 现在学术界一般都把20世纪80年代以后，由中国内地移民至北美、澳洲、欧洲、 日本乃至香港、澳门的作家所创作的作品，称为“新移民文学”①o 其实这种命名及其界定值得商榷。一是其时间(20世纪80年代后)的限定，二是 其移民所来自地区(中国内地)的限定，都有可议之处。 移民有先后，移民文学无“新”或“旧”。新与旧从来都是相对的语词，今日之新，必 成明日之旧。今日之旧，正是昨日之新。“新”是流动不居、时时更“新”的。以移民美 国的华人作家为例，六七十年代移民美国的聂华苓、於梨华、白先勇等人，与20世纪 90年代移民北美的洛夫、严歌苓、张翎等人，作为移民作家不必然具有质的差异性。 “移民”，是先后来到北美的他们同一的身份。特别标示出“新”移民文学，实无学理的 基础与必要性。 “新移民文学”命名的另一层所指，是限定于来自(中国)。换而言之，若是同在20 世纪八九十年代后移民，但来自台湾、香港者(如移民北美的洛夫、王鼎均、梁锡华、陈 浩泉，移民澳大利亚的梁羽生等)则不在其列。似乎“新移民文学”作家这顶桂冠只是 大陆移民者的“专利”，这从逻辑上讲是说不通的。在移民国的主民看来，移民就是移 。怯膨扒第二届世界华文文学论坛文集 055● 鼹 民，就是客民，大概不会也无须去分别你是大陆移来或是台港移来，反正都是华人移 _黟 民。至于将八九十年代从大陆南下香港、澳门的作家(有论者称为“南来作家”⑦)也称 雾 为“新移民”作家，窃以为更不能成立。这种迁移并非从一国到另一国，而是在一个国 一 家内由一个地区迁移到另一个地区而已。或许论者可以把大陆南下港澳的作家创作 与华人移民文学乃至世界移民文学勾连起来考察，但二者之区隔，应不能混为一谈。 我们可以把港澳的所谓“新移民文学”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组成部分，却万不可以将 在世界其他国家的华人移民文学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组成部分。华人移民文学无疑 是“世界移民文学”及“世界华人文学”的组成部分。 因此，将“新移民文学”定位为八九十年代以后由大陆移民他国(如美、加、澳、日、 欧等)甚至港澳者，并不是严谨、科学的界定，或许只能作为一种暂时的、过渡性的称 谓。 “新移民文学”与“新华侨文学”④、“新华人文学”④、“新海外文学”⑤，所指对象 都是八十年代后由大陆移民西方国家的作家文学。所在国不同，称谓不同，但其华人 移民之身份则是一样的。在这基本的一点上，“新华人”、“新华侨”与新移民之间并无 甚不同。不妨把他们和此前的移民归并为“华人移民”一种称谓，倒有利于将移民国外 的华人文学作为一种整体的文学现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