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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开启农村发展大门的钥匙 牛风瑞 (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中心，北京，100720) 胨兰芳 王义山 (百家庄市第十二中学．石家庄．050011)(邢台高等师范专科学校，邢台，054001) 近年来，我国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缓慢，农村潜伏着不安定因素，何去何从，众说纷纭。 本文以一个城市理论工作者的视角，对农村发展进行思考．希望对解决问题能有所裨益。 一、作用与局限：对农村发展思路的评价 当前有关农村发屉的种种思路，各有依据和发展作用的条件，叉各有局限性。这里逐 一作简要分析。 1．调整农业姑构 1999年农业收入仍占农村居民人均纯收人的53％。农业是农村居民收入的大头，通 过调整结构提高收A的作用当然不能忽视。但是，在我国农产品总量供求关系已经基本 平衡的条件下，农产品收益的升降要更多地以市场容量为转移。我国农业主要是提供食 物的生产部门，就业比重大，而作为食物商品需求者的城镇人口比重低，人均食物消费弹 性较小，商品食物市场需求的增长空间不大。因此，希图阱较小的市民群体需求拉动较大 的农民群体收入的增长是不现实的。这也是为什么哪种农产品一调就多，一多就卖不出 去(“谷因多而贱”)，增产不增收(“谷贱伤农”)的深层原因。扩大出口可以增加农产品需 求，但我国农产品扩大出口不仅受到产品品质有待提高的限{6I，而且更受到资源供给和环 境承受能力的制约。我国以10％的耕地满足21％人口食物需求已属不易，增加农产品出 口(品种调剂、资源转换除外)将要支付高昂的机会成本。向服务业延伸，发展观光农业、 休闲农业，也要以有一个庞大的市民消费群体为前提。 2．发展9镇企业 应该说，乡镇企业对我国农村发展已经并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乡镇企业如何进一 步发展．是否沿用乡镇企业这一称谓另当别论，但乡镇企业的辉煌总体上已经不在却是不 争的事实。原因是国内市场供求关系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我不赞同。中国已经告别了了短 缺”的论点，因为我国供给过剩的只是一般性的生存型产品。发展型产品，如城市、大学、 住房、公路、铁路、环境保护、信息网络阱及其它城乡基础设施等等的供给依然不足)，乡镇 企业原本存在的产权不清、布局分散、技木装备水平低，家族式管理等先天不足也就凸现 出来，往往使之成为调整时期首先被市场淘汰的对象，以致发展前景不容乐观。 146 3．建设小城镇 在城乡分割的二元结掏下，小城镇对于推进乡镇企业相对集中、带动农村发展具有重 要作用。在未来农村发展和城镇化过程中，小城镇将发挥重要作用。小城镇有其优越性， 也有其局限性。因为其小，规模效应低，分散化、结构雷同、重复建设、贷潦浪费、污染治理 成本高等“小城镇病”也就难阻避免。改革开放咀来我国一些地区小城镇的迅速发展，与 城乡壁垒不无直接关系。在城市门槛过高的背景下，农村居民进入小城镇在很大程度上 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所以不可过高估计小城镇的优点，过高评价小城镇的作用。在市 场经济体制建立和完善的新时期，奢望不触动城市现有利益格局，完成所谓的农村工业化 和农村城市化，很可能重蹈分散化覆辙。 4．完善家庭承包制 家庭承包制是我国农村现行的基本制度，必须长期稳定，为此中央明确第二轮承包 30年不变。由于家庭的人口、职业时时处于变动之中，于是就有了土地经营权流转、入 股、反租倒包等改革试验。土地是农业的基本要素，土地承包制除了生产经营功能之外， 还担负着重要的社会保障功能。但家庭承包关系30年不变，即等于30年以后要变。既 然土地承包数量由家庭人口数量奂定，那么为在下一轮承包中获得更太的份额，家庭就存 在着增加人口的动机．而这又与计划生育基本国策相悖；既然土地承包关系处于不断变动 之中，那幺承包者就存在着承包期内尽可能多地获得收获，而不会顾及承包期过后的土地 质量。所以这一制度安排有可能对土地的高效永续利用产生不利影响。另外，既然土地 归集体所有．那么代表集体的村干部就有凭借所有者的权力侵蚀土地收益的可能，成为影 响农村社会稳定的重要根源。例如，通过调整承包关系，优亲厚友；在国家建设征地中，与 政府官员合谋鲸吞土地补偿等等。 5．创新农业经营蛆织 为了解决分散化的小规模的家庭经营与太市场接轨问题，一些地方进行了农业产业 化(这一概念有同义反复之嫌，姑且沿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