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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裸捐”精神 陈劲松 [内容摘要]慈善事业无疑是社会工作的主要内容之一，也是现代社会建设的重要组成 部分。 “裸捐”则是最近兴起的有关慈善事业的一个网络语言，由此引发了有关中国传统文 化中慈善精神的一些争论。本文认为，对于传统中国的慈善文化或观念，不应将莫须有的 污名滥加其上，而是应该尽其所能的加以转化，从中引发、促进现代慈善精神的产生，以利 于现代公民社会的建设。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 北京社会建设论坛(2010) 中国人民大学北京社会建设研究院 是觉悟者的事，每个人的境界不同，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裸捐”，更不应该在自己连捐都不 能够的时候，去要求他人“裸捐”。 一般来说，可以认为我们现在仍然处在一个私有观念还是很强的社会。鼓励有能力的人， 依靠社会所鼓励的方式拥有财富，或许仍然还是一个促进个体创造力、并由此带来社会创造 的动力之一。在一个“金钱至上”的观念盛行的社会中，在一个社会中许多知识分子、官僚 等还在“向钱看”的时代里，又如何去要求“向钱看”的先行富起来的富人来“裸捐”呢? 自己在“盯着钱袋予”，而又让人家“都拿出来”，那不是强盗所十的行径吗?可见，对于那 些不愿“裸捐”的富人来说，将部分财产作为遗产转移给自．己的孩子或者亲属，在私有观念 很强的现代社会，实质上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由此，也可以谈谈中围传统文化中的“裸捐精神”了。中}词传统慈善观念有几个层次。 最高的就应该是“裸捐精神”了，其次是“扶危济困”的“济世=精神”，最后才是凶于各种 观念的“功德捐”。 实际上，提倡“裸捐精神”的是中闱传统文化的精髓之一。道学、佛学大凡都提倡某种 “裸捐精神”，儒学中也有所及，但是不及前两者观点鲜明。 《道德经》中讲，“功遂身退，天之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圣人 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意思是说，应该积极进取，但是成功了则 应该不居功自傲。那些伟大的、有所作为的人，都不以财富的积累为己任，而是尽已之所有 来帮助他人，给人愈多则自己愈富有。所谓“功遂”，就是精进；所谓“身退”、“不有”、“不 恃”、“弗居”、“不积”，就是鼓励人们要积极地“裸捐”。 中国许多普通人耳熟能详的《心经》，也说“是诸法空相，不牛不灭，不垢不净，不增 不减”，“办无所得故，菩提萨捶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 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意思也是告诫人们，只有秉着一颗“无所得”的心，才会最终达到 那至上的“涅粲境界”；如果整天要这要那，就会“有所挂碍”、“有所恐怖”，就会天天处于 “颠倒梦想”之中而不得安宁。这不也是鼓励人们要“裸捐”吗? 儒家丰张“至民之产”，并没有积极地丰张“裸捐”，而是主张“推恩”。即使如此，不 怎么强调“裸捐”的儒家，也有近乎“裸捐”的境界。儒家的经典‘礼记》中就说，“大道 之行也，天下为公。～‘天下为公”是什么意思，就是倡导人们“裸捐”。 可见，那些一提到“裸捐”，就认为我们传统的文化精神不行、我们传统的财富观有问 题等等观念，完全是漠视我们传统文化的精髓之处及其伟大了。至于传统的慈善文化或观念， 则更不应将莫须有的污名滥加其上，而是应该尽其所能的加以转化。 3．传统社会中制约“裸捐”的因素 现在问题是，传统文化中儒、释、道有那么多倡导“裸捐”的思想，为什么我们今天却 单单把“裸捐“的桂冠给了比尔盏茨先牛呢?原来，我们文化中只有“倡导者“，却缺乏足 够的“实践者”。或者提倡“裸捐”的是一些高深莫测的圣人，或者是一些“穷的叮当响” 的“赤贫者”。前者用观念敦导人，其观念的高深对于积极入世的富人来说，就好像“秀才 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当然很难≥；行；后者则往往用放火、杀人等激烈手段来逼迫人家“裸 捐”，实际上也就很难让人接受“心甘情愿的裸捐”了。所以最后，传统中阚社会中富人只 能落一个“为富不仁”的恶名了。 传统文化中一方面提倡“裸捐精神”，但是另一方面也存在着许多抑制“裸捐”的因素。 传统社会，似乎是一个“裸捐”而不能够的社会。这-丰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传统社会是一个伦理关联的社会，即使捐也丰要是从亲情伦理开始。传统社会的日常生 活中主张“无后为大”、“养儿防老积谷防饥”，财富的积累和遗传，便是这个社会中的必然 选择。因此，虽有“裸捐精神”的提倡，看样子经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