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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文化将制造无限商机 陈连强 上海，是一座经济文化底蕴丰厚的城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富庶丰饶的土 地物产、相对发达的经济商贸、较早开埠的历史渊源，这一切，都成为上海这座城市 得以广纳、宽涵海内外一切文化，并融合、改造成为体现这座城市品格的标志性特 色文化的优越条件。 ．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上海海派文化，体现在上海文化的方方面面；上海的 建筑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中造就了中西并存、中外合璧、艺术交融、 风格独特的“世界建筑博览会”；上海的舞台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中 形成了本乡本土的“申曲”(沪剧)与国剧京戏、越剧、淮剧等地方戏，以及来自域外 的话剧、芭蕾舞等百花争妍的“大联袂”；上海的音乐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 并蓄”中由乡土气息浓烈的“紫竹调”、“梅花三弄”，吹来了喜气洋洋的“广东音乐”、 喧腾激越的“欢庆锣鼓”、回肠荡气的“二泉映月”，以及来自欧美的交响乐、铜管乐、 管弦乐；上海的书画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中不但传承、光大了传统中 国书画的风骨，出现了被称为“海派”的“海上画派”，而且使发源于古希腊的雕塑艺 术和来自文艺复兴发祥地佛罗伦萨的油画艺术在这里留下了“神秘的微笑”；上海 的饮食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中不但荟萃了展示域内川、粤、京、鲁、江 浙、淮扬等地特色菜系、传统名点和茶酒文化的馆堂楼肆，而且汇聚起散发着欧美 情调、各国风味的西餐馆、咖啡厅；上海的民俗文化，正是在“海纳百川，兼容并蓄” 中不仅保存并革新着传统节庆、吉凶礼俗、民间艺技、武术健身、收藏集古等彰显中 华特色的文化，而且吸纳并发展着随欧风而来的交际礼仪、歌舞娱乐、体育竞技、服 饰饮食、婚丧嫁娶等异域风情…… 与此同时，无所不包的“海派文化”也蕴藏了巨大的商机。 一、从近代买办看海派文化催发的商机 在近代社会发展史上，一个特殊的阶层在上海诞生。买办的名声并不好，但他 182 鎏亟塞丝整劁造垂堕查垫 HAIPAIW卧岬帆J【ANG烈lZA0WUX呲q9怕NGJl 在近代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上的经历是值得研究的。 买办是西方掠夺者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中所造成的一种特殊职业。西方国 家的商人进入中国后，以他们本国的国家霸权为后盾，以少数中国人为中介和经 理，从事包括贩运鸦片、掠夺人口(这主要是在早期)、倾销洋货、搜刮土产等等活 动，垄断市场，挤垮中国的民族工商业。买办们则从中获得佣金、回扣和其他酬劳。 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有些买办为虎作伥，充当外国侵华的工具。买办们熟知中国 国情民情，又有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当他们甘于为西方掠夺者服务时，常能起到 掠夺者自己所起不到的作用。有的买办深入各地搜集经济情报向外国雇主报告。 有的托庇于外国人的治外法权，勾结申国反动军警，压迫自己的同胞，有的甚至组 织武装，公然反叛。这些情形，在《中国十买办》中均有所反映。从这个意义上说， 买办们迅速膨胀的万贯家财，“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但是，事物常是多棱形的。除了一些特殊情形以外，买办们一般具有双重身 份，他们既受雇于外商，同时又是独立商人，拥有独立从事经营活动的权力、资本、 经验和空间。买办们在为外商服务过程中学到了知识，积聚起一笔不小的资金。 他们以这些知识和资金分别从事金融、商业、航运、房地产、工矿业等方面的经营。 有的人最终完全与外商脱离依附关系，转化为民族资本家。有的更支持或亲身参 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反帝爱国斗争。当然，也有的以买办终其一生。洋行买办 的经济行为，主要是从事进出口贸易。不管他们的出发点何在，他们的活动客观上 刺激了中国经济的活化。 旧中国究竟有多少买办，缺乏确切的统计数字。有学者根据19世纪末全国有 933家洋行的事实，以每家洋行平均雇有10名买办计算，认为当时的买办总人数 为1万人左右。如照这一比例估算，当20世纪20年代初洋行总数增至9511家 时，买办总人数应达10万人。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人群。事实上由于买办制度的 变化，买办总人数远不止此数。要从10万以上的买办中挑出10个来作介绍，何者 较为相宜?难免“桃肥李瘦”，踌躇难决。这里所推出的十买办，难说均是适当的。 《中国十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