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pdfVIP

试论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 王立新 1985年苏秉琦先生提出的“古文化、古城、古国”概念【1j，掀起了考古界探索中 国文明起源问题的热潮，也由此开创了一个利用考古资料研究中国社会发展史上重大 问题的新时代。而这一概念体系的提出，正是基于20世纪80年代初辽西区史前考古的 一系列重要发现。在随后的论著中，苏先生更明确指出，出现了坛、庙、冢的红山文化 后期，已率先跨人了国家形态演进的第一阶段，即“古国”阶段【2J，更由此将中华文明 起源模式中的“原生型7’文明的出现上溯至距今5(100年前bJ。这些看法，在中国考古 学界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但也有一些学者对红山文化时期是否步入国家阶段持更为 谨慎的态度。还有一类意见，在承认红山文化中不乏文明社会的若干要素的同时，又从 总体上否认它巳进入文明阶段，而只将其看作是前国家阶段的一种复杂社会的形态。那 么，红山文化在辽西区史前社会的复杂化进程中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发展阶段，其社 会的政治组织形式如何?看来还有待研究的进一步深入。本文拟结合吼往有关红山文化 遗址、墓葬的发掘和近年开展的区域性考古调查的资料，对这一问题作一尝试性探索。 代区【制。而如果考虑到对赵宝沟文化年代下限的估计【引，则可将其推定在公元前4200- 前3000年间。据研究，红山文化与中原地区考古学文化之间的联系，较之赵宝沟文化 阶段要更为紧密。而且，这～时期遗址的分布密度陡增。在近年中美赤峰联合考古队对 赤峰西部的区域性考古调查中，在765．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共发现含红山文化陶片的遗 址点160处，比赵宝沟文化阶段的遗址点数量多了数倍[6】。指导这项调查的匹兹堡大学 互间只有数十米空白地带或自然淘壑相隔的地点加以归并，实际上可得到125个“村 落”级的遗址。而其中大约半数的“村落”遗址在空间上又可聚合为13个较大的群 ·该成果得到“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蜘”和“吉林大学985工程项目”资助。 堂．．堑当墨!墨壁墨 体¨]。也就是说，在这里，聚落(或“村落”)所代表的这种小型的、成员之间可Et常 面对面交流的低层杜团之上，应当存在着更高一级的社团组织。这一点，与赵宝沟文化 时期初现的遗址集群的现象是大体相似的。但周南教授又进一步提示，分布于上述调查 区域东南部的其中6个群体，由于彼此相距较近，相互之间似乎存在着较其他群体更为 频繁的交流关系。 其实，以往敖汉旗的文物普查也已揭示出了类似的现象。据邵国田先生报道，在 1981～1988年的文物普查中，该旗范围内共发现含红山文化遗物的遗址点502处。调 查发现，由若干遗址点聚结成遗址群的现象十分普遍。一般每群包含3-5个遗址点， 多者可达20余个遗址点。这些遗址群的分布多以河流为纽带，而河与河之间的分水岭 则很少见到该文化的遗址，于是就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条状空白隔离带。由此，河谷之内 的若干个遗址群就聚集成了更高层次的群体。旗内大约口J分出6个这样的群体。这种规 模的群体所占据的地域面积均在数百平方公里以上．所包括的遗址群的数量多少不等。 忙牛河上源的这种群体包括了11个遗址群，分布于大约700平方公里的流域范围内[8)。 其分布密度与在赤峰西部调查中所看到的情形太体相同。这种地跨数百平方公里的遗 址群体的出现，较之赵宝沟文化阶段无疑是一个大大的进步。如果说聚落群这-tJ,范围 的地域性社团确应对应于部落一级的社会组织的话，那么，这一时期占地更广的遗址群 体的出现，或许表明若干地域邻近的部落已经以某种形式结合成了一种部落联合体。为 进一步认识这种社会组织的性质，让我们再来看一下其他方面所透露的有关红山文化 社会复杂化程度的信息。 敖汉旗的调查资料显示，这一时期的遗址已明确出现大中小三级结构，面积较小 的遗址多为4000—5000平方米，中型遗址多在3～10万平方米，而大型遗址面积可达 2～3平方公里。一个遗址群往往由一个大型或中型遗址为中心．周围则是若干较小的 遗址。表明遗址群中已出现中心聚落与从属性聚落的对立现象。不仅如此，遗址群之间 也存在规模大小与等级高低之分。例如，位于盂克河下游的份子地遗址群，位居中心位 置的大遗址面积为6平方公里，这不仅在所调查区域内首屈一指，就是在整个红山文化 分布区中也极为罕见。从地表勘查可以看出，该中心遗址自身又有几个遗迹分布区，各 区之间有一条宽10米左右的空白地带相隔。其周围则分布着面积在3万平方米左右的 中型遗址5个。从而构成一个占据孟克河下游南岸东西长10余公里、南北宽4公里的 平缓台地上的较大群体。遗址群范围内曾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