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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转移劳动力与城市劳动者在职培训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浙江省6 县市调查数据 内容提要：本文基于2007 年浙江省6 县市企业员工的调研数据，运用Probit 模型分析了农 村转移劳动力和城市劳动者在获得企业培训机会及其影响因素方面的差异。研究发现：农村 转移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地域来源、是否签订工作合同和是否加入工会等因素显著影响其 获得培训的机会；而显著影响城市劳动者获得培训机会的因素有年龄、从事的工作岗位类型 和是否加入工会。本文认为，在短期应通过劳动合同保证雇佣关系的稳定性，在长期应该加 大对农村的教育投入，才能提高农村转移劳动力获得职业培训机会的概率。 关键词：农村转移劳动力；在职培训；发生概率；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F3，F4 1 一、引言 改革开放的三十年，是农村富余劳动力源源不断地向城市和非农产业转移的 三十年。在这三十年中，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占全国经济活动人口的比例从 1978 年的70.5%下降到2006 年的42.6%①。据农业部的统计，截至2006 年底农 ② 村劳动力转移人数达 2.1 亿人左右 。规模宏大的农村转移劳动力不仅对中国近 30 年的经济高速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使人口负担转变为“人口红利”，而且工 资收入也成为农村家庭收入的重要收入源泉，大大提升了农村人口的生活水平。 但是，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进一步推进面临新的挑战，主要表现在转移劳动力 的供给和需求的结构性矛盾上：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的升级使得第二、三产业对 就业者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农村劳动力由于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越来越 不适应经济发展的要求。熟练工人和高技能人才的短缺不仅阻碍我国产业结构的 升级和长期经济的高速发展 （潘士远，2006 ），同时也妨碍了数目庞大的农村富 余劳动力持续地向城市和非农产业转移 （蔡昉，2007 ；史清华，徐翠萍，2007 ）。 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升农村转移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已经刻不容缓。在劳动力完成 学校教育，进入劳动力市场以后，在工作中所获得的培训机会是提升职业技能的 重要途径，根据劳动力市场需求，有针对性地展开在职培训，“是对过去几十年 农村教育投资严重不足的一种补救”（周其仁，1997）。 那么，农村劳动力实现转移就业之后哪些因素有利于培训机会的获得？目前 我国城市劳动力和农村转移劳动力这两类不同的劳动力群体在通过在职培训积 累人力资本方面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呢？城市劳动者是否由于受教育水平较高、就 业关系相对稳定等方面的原因比农村转移劳动力更有可能获得在职培训的机会 呢？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城乡劳动力不仅在教育水平上有所差距，而且在就业过 程中的获得的人力资本投资也落后于城市劳动者，从而加大了城乡劳动力的人力 资本水平差距，可能进一步拉大城乡劳动力的收入差距和就业能力的差别。这些 问题对提升农村转移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和就业能力，以及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具 有重要意义。 本文基于浙江省6 县市的调研的实证分析，试图对上述问题做出回答。本文 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从现代人力资本投资理论出发，对影响在职培训获得 的因素简要概括；第三部分是介绍本文使用的数据及描述统计分析；第四部分是 ①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007 年）》，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7 年。 ② 数据来源：“上半年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人数同比增长8.1%”，《经济日报》2007 年9 月 14 日。按照国家 统计局的有关标准，户口关系仍在农村，一年内累计外出务工在6 个月以上的，界定为常年外出务工劳动 力。 2 模型的介绍和实证结果分析；最后一部分是对本文的总结。 二、在职培训问题的理论综述 现代人力资本投资理论认为，“正规的学校教育 （schooling ）和在职培训 （on-the-job training ）是两个前后衔接，相互补充的人力资本投资环节”（Mincer ， 1962）。国内的文献比较全面地研究了学校教育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影响 （如： 赵耀辉，1997；侯风云，2007 ），但是对人力资本投资的另一方面——在职培训 的研究十分鲜见，特别是由于数据获取上的困难，使得目前的研究仅仅停留在定 性地描述培训对劳动力转移的作用方面 （如：杨国勇，2007 ），无法回答农村劳 动力在转移过程中是否获得了充足的培训及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