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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变迁与当代中国哲学的创建 孙伟平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任何哲学都是一定时代的产物。真正的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文明 的活的灵魂”，人民的最美好、最珍贵、最隐蔽的精髓都汇集在哲学思想里。从 历史发展的眼光宏观地看，当今时代正在发生重大变迁。这要求当代中国哲学站 在新时代的潮头，倾听和把握新时代的真切呼声，关注和反映实践中的各种矛盾， 反思和求解实践中的各种问题，主导和参与时代的社会变革，并随着时代的发展 而不断改变自身的形态。 一、信息时代与哲学的创新 随着信息科技、生物科技等高新科技的发展，特别是电脑、手机、互联网 等高科技成果的普及性应用，人类正在迈入“后工业”的“信息时代。生活在 数字化、虚拟化、时空压缩化、开放式、交互式的电子时空，人们获得了新的活 动空间，认识和实践活动的深度、广度得以实质性拓展，人们的能动性、自由度 前所未有地提高，人类面临着有史以来最诡异的一种生存变异和活动革命。社会 生产方式、社会组织结构、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文化价值观念都正在被迅速、 彻底、全方位地改变，一种新型的技术社会形态——“信息社会”正在席卷世界 的每个区域。 信息时代和“信息社会的到来，改变了哲学的理论视野，对哲学基本理 论、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理论提出了若干尖锐的挑战。例如： 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还不能简单地划入意识范畴，这打破了物 质和意识的二分对立；“电脑”的发展和机器思维、人机互补和互动、人工智能 等的突破性进展，导致既有的思维或意识理论陈旧而苍白； 社会生产的全球规模的分工协作，虚拟实践、虚拟交往的出现，改变了实 践的内在结构和基本形式，导致人类的生存和活动方式明显变化，实践与认识、 知与行等之间的原则界限已经模糊； 信息成为最重要的经济和社会资源1、并广泛渗透到生产力的其它要素之中， 信息具有与农业社会的土地、工业社会的资本 包括土地、机器、厂房等 迥然不同的质的差异。土地、 157 导致生产力结构正在发生质的变化：同时，传统产业日益信息化，信息产业强势 崛起，知识经济正在快速扩张，传统的资源观、资本观、劳动观、价值观、财富 观、权力观等都在发生改变； 虚拟家庭、虚拟族群、电子社区大量涌现，虚拟国家等已经出现，社会组 织方式正在明显重构，传统的以地域为基础的管理方式面临困境，意识形态、文 化价值观念在交流与撞击中剧烈变化； 社会形态正在变迁，“信息社会具有不同的性质和发展趋势，它与工业社 会或现实社会的关系需要厘清； ……这一切已经凸显为当代哲学把握时代和时代精神的理论生长点。而问 题的关键是，现在的哲学理论、特别是社会历史理论是在工业时代创立的，虽然 它的精神实质意义尚存，但它的理论视野、具体分析框架和方法己显陈旧，已经 不能合理地说明和解释信息时代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现象。历史发展到今 天，是哲学观和社会历史观更新、发展的时候了!这种发展不是简单地反对、抛 弃现有的理论，不是要“割断历史，而是要根据时代的发展，根据现时代问题 的特质以及解决问题的思路，发明新的理论框架，提出新的理论模式和方法。在 这个时候，理论自觉和理论创新显得尤其重要。 二、全球化时代与哲学的创新 与信息时代、信息社会的发展相联系，当今社会正在迈入一个“全球化时 代”，即全世界相互联系、相互依存、深刻互动的时代。现代交通运输工具、现 代信息通讯工具的广泛使用，信息的充分流通，使得世界变得越来越小，我们居 住的星球成了“地球村。激烈而残酷的市场竞争，“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 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2， 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 全球化时代是一个充分竞争的时代，也是一个矛盾与冲突普遍化的时代。在 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主导下，在跨国公司以其母国为依托的全球扩张战略中，封闭 资本 机器、工厂 等是有限的，对其的占有足唯一的、不可分享的。而信息则是无限的，可以创造、共 享、分有、传承，即对其的占有不是唯一的、排他的。在信息成为最蘑耍经济资源的现时代，许多一无所 有的被雇佣者 无产者 ，仅仅因为能够通过学习占有信息，通过自己的头脑创造新的信息，就可以和十地、 资本 机器、工厂 等的所有者一道，掌控经济活动，迈进富翁的门槛。一个现代信息企业 微软、联想 等 ，通过为员工分配股权或提供高薪，往往可以同时将人批雇工同时造就为富翁 当然，不排除企业所有 者占自|更多份额 。信息等无形资奉的可创造、可共享、可传承、不排斥他人的特质，至少对传统的以生产 资料的所有制形式、以生产关系为标准划分社会形态的理论提出了理论l：的挑战。如信息社会中，先进生 产力应与哪些冈素相联系?信息的占有和创造者是杏是“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