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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经济思想的比较 ——老子与哈耶克 杜佳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710127) 摘要：古今中外提出的各种国家宏观调控机制的理论都 家干预主义最初表现为欧洲封建社会时期的重商主义，以当 绕不开自由主义与干预主义。自由主义在中国与西方呈现 时的英国为代表。在当代则集中表现为凯恩斯主义。凯恩 的特点也不同。本文通过对老子的无为而治和哈耶克的自 斯在“罗斯福新政”背景下，于1936年发表了《就业利息和货 发秩序做比较来分析自由主义中西方差异。 币通论》一书，书中系统提出了国家干预经济的理论基础和 关键词：老子；哈耶克；自由主义；无为而治；自发秩序 政策主张，并在当时的西方世界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因此《通论》的出现被称为“凯恩斯革命”。针对1929一1933 一、宏观调控机制之争：自由主义与干预主义 年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凯恩斯主义以需求管理为基 经济自由主义与国家干预主义是经济学中争执不休的 础建立了其社会保障经济理论——有效需求理论。 一个永恒主题，即对经济活动有效运行这一问题是选择市场 二、中西方自由主义之别：善因论与自由主义 还是选择政府。在经济学史发展历程中经济自由主义与国 经济自由主义倾向在中国表现为善因论。善因论源于 家干预主义主要有三次交锋：古典经济学与重商主义之争， 先秦道家的无为而治而成于西汉的黄老之学。老子最先提 新古典经济学与凯恩斯主义之争和新经济自由主义之争与 出无为而治的经济思想。老子认为“我无为，而民白化；我好 新凯恩斯主义之争。同时自由主义与干预主义也有各自的 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而且一 发展阶段。 再强调无为才能无不为，所以无为而治并不是什么也不做， 西方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开创者亚当·斯密指出“看不见 而是要靠万民的自为实现无为无不为，靠万民的自治实现无 的手”的原理，确定了市场可以自动实现经济的均衡，政府在 治无不治。黄老之学始于战国盛于西汉，假托黄帝和老子的 经济中是无为的，政府只要做好“守夜人”就可以了。之后经 思想，实为道家和法家思想结合，并兼采阴阳、儒、墨等诸家 济自由主义在经济思想史上呈现出由高潮到低潮直到再度 观点而成。战国时期的齐国是黄老之学最兴盛的地区之一， 复兴的这样一个发展趋势。西方自由主义经济思想主要体 西汉初年黄老之学再度兴起并成为官方提倡的思想潮流与 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假设的主观性。西方自由主义假设 治国方略。善因论由西汉司马迁提出，核心是善者因之，其 社会中的个体都具有理性并且是完全理性，而市场的常态总 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对春 是出清的。此假设没有考虑到人总是在某种社会关系中，即 秋战国以来的道家“清净无为”黄老之学进行了一番理论总 使只考虑经济领域，人们也会在生产过程中形成生产关系， 结，使之上升到理论体系的思想高度，并使之成为一门专门 并且各个个体处在不同的生产地位。这一现实经济事实是 的宏观治国思想，是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一次理论总结。 难以忽视的。二，浓厚的个人主义倾向。西方自由主义认为 中西方的经济自由主义有着相似的思想核心和理论假 个体的经济行为动机都只是追求自身利益并且从不会有利 设。两者都强调经济活动有自身的规律因而要遵守它的道 他的行为动机。这一假设在根本上还是将人剥离与现实社 (规律)；都指出经济活动的主体人的经济性的前提；都认为 会，个体不仅是经济人，还同时是情感人，社会人。个体的经 人民利益的实现对社会总体经济运行和秩序正常运转的重 济行为可能多数情况下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可同时他会基于 大作用。同时，中西方的经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