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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政策与竞争执法专题 经济性垄断案件调查程序探讨 文/时建中 (作者单位 中国政法大学) 经济性垄断是相对于行政性垄断而言的，它 二、反垄断机构的调查权限与义务 是经营者利用其经济实力进行的限制竞争行为， 在调查程序中应赋予反垄断机构广泛的调 是市场经济内生的、非体制性的垄断。经济性垄 查权限和手段，以便收集证据、确认被指控的垄 断行为的表现形式有三种：限制竞争协议、滥用 断行为存在与否。考察国外反垄断法律赋予反垄 市场支配地位和企业合并。这些垄断行为都会产 断机构的调查权限，规定虽然各有不同，但普遍 生排除、限制竞争或者可能产生排除、限制竞争 认为三种调查权是必须的，否则反垄断执法效果 的效果，因而受到反垄断法的调整。在运用反垄 将大打折扣。 断法上的 “本身违法原则”与 “合理原则”对各种 1.要求信息提供权。有权要求被调查人和检 经济性垄断行为进行认定和处理的过程中，反垄 举人提供与认定被调查人垄断行为相关的一切 断机构的调查是其中不可或缺的程序。 信息资料，包括要求相关当事人到主管机关或办 一、经济性垄断案件的特征 事处所在地进行陈述，要求相关当事人提供证明 经济性垄断是市场经济内生的垄断，该类案 文件和资料并进行复制，向有关人员进行询问并 件具有不同于其他类型案件的一些明显特征。首 要求如实回答等。 先，经济性垄断案件专业性强。对于限制竞争协 2.场所进入权。有权进入被调查人的办公场 议、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及企业合并等的认定和处 所、营业场所、运输工具中进行调查取证，向其工 理，需要深厚的专业知识，精湛的业务技能和高超 作人员索取口头或书面的情况报告。 的经济政策水平，尤其是对于诸如企业合并等行 3.收缴扣押权。收缴扣押权的行使针对的是 为，更需要运用反垄断法上的 “合理原则”进行判 有重大违法嫌疑并有涂改或销毁文件的危险。收 定，而合理原则的把握是很专业的要求。其次，经 缴扣押被调查人的原始文件和对判断被调查人 济性垄断案件具有复杂性，对其认定也具有一定 是否构成垄断行为具有重要意义的证据是比较 的不确定性。就企业合并来说，反垄断法上的企业 严厉的行政措施，要在征得调查处负责人同意的 合并不同于公司法或企业法上所谓的企业合并， 情况下行使。 还包括股权收购、资产收购，以及协议、联营等方 在反垄断机构实施调查程序时，被调查的经 式形成的控制与被控制关系。再次，由于国家经济 营者、利害关系人或者其他有关单位和个人应当 政策的适时性，对竞争行为性质的认定具有模糊 配合反垄断执法机构依法履行职责，不得拒绝、 性，竞争后果评价也呈现出不确定性。另外，经济 阻碍反垄断执法机构的调查，这是其应该履行的 性垄断案件牵涉到经济力量雄厚的经营者，案件 法定义务。否则，反垄断机构可依据反垄断法和 的处理结果影响力非常巨大，这也决定了反垄断 相关行政法律制度的规定，对其进行行政处罚或 执法机构的工作人员绝非一般行政管理人员所能 者行政强制执行。这理应属于反垄断机构在调查 胜任，反垄断案件的裁决也不是普通的法官所能 程序中的权限之一。 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