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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J每新务 中国大陆集体农地产权的现实困惑 中国大陆集体农地产权的现实困惑① 程民选 [摘要]中国大陆集体农地的确权颁证为稳定农村土地承包关系、促进土地经营权流转、 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奠定了重要基础。然而，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事实，诸如农户撂荒承包地而 集体无从禁止，承包、经营农地抵押贷款面临困境，以及承包农地继承问题初现端倪等，又 表明集体农地产权尚存在某些界定不清、内涵不明的问题，从而导致了集体农地产权在现实 生活中的若干困惑。从要在农村形成“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 代产权制度这一改革目标看，迄今进行的改革还只是开了一个头。 [关键词]行为性权力；集体农地产权；确权颁证；农地撂荒；承包经营 [中图分类号]F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633(2015)04—093—5 农村实行承包经营制度，在坚持土地的劳动群 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 众集体所有制前提下，农民获得了农地的承包经营 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 权。这一两权分离的集体农地产权制度迄今已实行 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属于集体所 30多年。30多年来，中国大陆集体农地产权制度改有。②因此，集体所有的土地除农用地外，还包括 革的成效有目共睹：粮食生产连年上台阶，农民的 农村集体建设用地，通常称为农村非农建设用地 温饱问题已从根本上得到解决。但随之而来的小农 (农民的宅基地也在其中)。本文以下的论述仅限 户与大市场之间的矛盾，以及农业产业化的要求和 于集体农地，而不涉及农村非农建设用地。 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愿景，客观上又提出了农地规模 农地的集体所有，是由一定区域内的劳动群众 化经营的要求。因此，通过确权颁证推动农地有序 共同拥有属于本集体的农地。长期以来，这种本集 流转，也就成为了当前深化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内 体成员共同所有的农地，事实上采取的是共同共 容。就集体农地论，确权颁证既颁发集体农地的所 有、共同耕种的形式，直到实行承包经营责任制 有权证，又为农户颁发承包经营权证，这就使得集 后，共同耕种的方式才得以改变。 体农地的所有权和农户的承包经营权均有了规范的 实行承包经营制度以来，在一些地方出现了农 权属证书，为稳定农村土地承包关系、促进土地经 地股份合作社。在农地股份合作社中，农户按股分 营权流转、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奠定了重要基础。然 红，那么，是否产生了农地按份共有的形式呢?这 而，现实生活中的诸多事实又表明，集体农地产权 就需要弄明白农地股份的内涵。中国大陆的农地股 仍然面I临着若干困惑。 份合作社，其股份的内涵是以农地承包经营权入股， 而农地的所有权仍然属于集体而非农户。因．tl：g，以 一、虚置的农地集体所有权 农地承包经营权入股组建农地股份合作社后，人股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规定农村土地实 农户只是按股分享农地合作经营收益，并非按份共 ①本文为作者在“海峡两岸学术研讨会(2014)——经济转型与市场化”大会所作主题报告。 ②引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章总纲，第十条。 [收稿日期]2015—04—20 [作者简介]程民选，经济学博士，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权理论、 市场经济理论与实践。 四川成都610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