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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政治视野下的制度设计与民主巩固 ——对贝宁与多哥的实证分析 刘乐明 唐贤兴 摘要 民主巩固的影响因素可以分为先天土壤和后天制度设计两大类，且多数学者认为较高的经济发 展水平、较强大的公民社会、良好的公民文化、较小的社会差异、和缓的族群间关系、单一的宗教文化是民主巩 固的基本土壤。地处西非邻国的贝宁与多哥在同一时期、同一起跑线开启民主化进程，且两国民主巩固的土 壤都十分贫瘠，但如今贝宁已在民主巩固的道路上将多哥远远的甩在身后。去同存异的比较研究发现，两国 宪政改革时期的宪制选择差异与两国民主巩固的差异有着密切的关联。权力共事型的宪制是贝宁民主巩固 成功的关键因素，而权力集中型的宪制则是多哥民主巩固失败的罪魁祸首。 关键词宪制选择；民主化；民主巩固；贝宁；多哥 中图分类号DO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1301—8263(2015)04—0057—08 作者简介列乐明，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政治学博士生 上海200433；唐贤兴，复旦大学 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博导上海200433 波”实质上是“部分民主”(Partial Democracy)布满了整个 一、背景与问题 地球⑥。部分民主不仅意味着它是不完全的民主，还意 在全球现有的192个国家中，已有120个国家实行了味着不稳定，正如奥唐奈尔(Guillermo0’DonneU)所言， 民主选举制度，占到世界总人口的80％①，民主已成为当 这些“不完全”(incomplete)的民主国家并没有实现民主 今世界最普遍的政府形式②。但是，在“第三波”民主化 的巩固④。对这些国家来说，真正的挑战是其民主实践 浪潮中转型的100多个国家中，只有不到20个国家“明显及其制度是否以及如何得到加强，以便它们能经得起实 地有望实现日渐成熟、运转良好的民主制度”，除了十几 践、政治冲突和危机的考验⑧。连那些在转型前对民主 个国家已经遭受了“民主崩溃”或“民主倒退”之外，大多 化抱乐观态度的学者和政治家，此时都认识到，“如何稳 数的民主转型国家都处于民主的“灰色区域”(Gray固这些新兴民主国家成为民主转型之后这些国家最为紧 迫的议题”(2)。 zone)⑨。戴蒙德(LarryDiamond)将这些介于完全独裁政 体与完全民主政体之间的政体称之为“混合政体”或“准 民主巩固的研究，核心的讨论议题是民主巩固的条 民主”④，其他学者也给此类民主形态贴上了各式标签， 以致科利尔(DavidCollier)和列维茨基(Steven艺(Crafting)两大类。亨廷顿(Samuel Levitsky) P．Huntington)认 with 为，学者们的一个主要争论点是对后天技艺还是对先天 用“带有修辞的民主”(DemocracyAdjectives)来形容 当前民主形态的多样化以及民主概念的混乱⑧。 (先决)条件的关注∞。经济发展、公民社会、社会差异、 与概念的混乱相并存的另一个挑战是如何实现巩固 宗教文化、历史传统等变迁缓慢的因素是民主巩固的先 的民主。爱泼斯坦(DavidL．Epstein)等人发现，“第三天条件；政党制度、选举制度、中央与地方关系、政权组织 57 万方数据 南京社会科学 2015年第4期 形式等可以通过政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