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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夫人形象考 高雄师范大学经学研究所 高佩菁 一、前言 南子为卫灵公夫人，孔子周游列国的生涯中理应拜会各国政要人士， “子见南子”见载于《论语 ·雍也》篇中所记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 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此次孔子羁旅卫国的晤见，引 来历代儒生对于圣人品行的讨论，更甚有以圣德如孔子者必不见南子夫人 淫乱之流，认为子见南子必为乌有杜撰，自两汉以来的学者即有以此立论 者，如何晏 《论语集解》引孔安国之言，认为此事不可信，清代崔述 《洙 泗考信录》亦引孔安国之说立论此事未必实有。 i北万卷楼1993± 下册，高雄复支 国郊野，受乡野之人歌嘲南子与宋朝之事，蒯聩羞愤，遂命家臣戏阳速欲 杀南子，事迹为南子所识破，蒯聩出奔宋国，其党羽并为卫灵公尽逐出国。 此又是南子的另一次大胜利。 若卫宋之间乡野人均知南子与宋朝旧情，何以卫国庙堂不知?蒯聩闻 野人之歌而羞愧，必是早有嫌隙或已知其事，方欲除之而后快，而南子观 蒯聩神色，知有杀机，向卫灵公啼哭奔走呼救，灵公执其手而登台以护之， 又何尝不是卫灵公在心中已有先人为主的定见，方能弃太子而护夫人，且 在事后尽逐太子之党。太子党羽出奔，南子夫人的势力版图亦将更形扩张。 时至哀公二年，卫灵公四十二年： (传二·二)初，卫侯游于郊，子南仆。公日：“余无子，将立女。”不 对。他日又谓之，对日：“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图。君夫人在堂，三揖在 下，君命只辱。”夏，卫灵公卒。夫人日：“命公子郢为太子，君命也。”对日： ‘异于他子，且君没于吾手，若有之，郢必闻之。且亡人之子辄在。”乃立。① 此则传文中的南子夫人拥有命立太子的影响力自是无疑，可知其时其政治 势力之庞大。然灵公卒，郢辞继太子位，以蒯聩之子辄立为储君，即位称 卫出公，后卫出公奔鲁，蒯聩入卫为卫庄公，杀南子，并诛所怨诸臣，权 倾一时的夫人党政治势力宣告瓦解。② (二)各家注解中的南子夫人 何晏《集解》中云： 孔安国等以为，南子者、卫灵公夫人也，淫乱，而灵公惑之。孔 子见之者，欲因以说灵公，使行治道也。③ 皇侃义疏云： 南子，卫灵公夫人也。淫乱而孔予入卫欲与之相见也。所以欲相 ①杨伯峻编：《春秋左传注》下册，高雄复文书局1991年版，第161l一1613页。 ②仇德哉：《四书人物》，台北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53页。 ③杨家骆编：《论语集释》，台北鼎文书局1981年版，第367页。 ！细记载的，当月 局1981年版，第36{ 1996年版，第122夏 ，庄见合乎1 ，夫人以I 需刘宝楠一 ， L… ’， 1一 … ；p书馆2007年 文书局1981年 f精华协会196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