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新学生”-民初启蒙与商业中的《学生杂志》.pdfVIP

DOI：10．13796／j．cnki．1001—5019．2015．04．017 塑造“新学生：民初启蒙与商业中的《学生杂志》 朱文哲 摘要：民国初年，商务印书馆顺应时代风向的变化，出版《学生杂志》，以塑造“新学生”为目的， 专注学生的“课艺”问题，为中等学堂学生提供了发表言论的平台；商务印书馆在保持文化理想与追求 商业利益之间的平衡，为自己赢得了大量学生读者和作者，也带动了商务的发展。在此过程中，由于受 到时局以及商务自身文化立场的影响，杂志主办者和学生群体对清末以来学生群体的问题进行了反思， 作为启蒙者的杂志主办者对“新学生”形象的建构与作为“被启蒙者”的学生对自我的想象交互作用，共 同形塑了这一“公共空间”中的学生面相，使之呈现出与清末学生群体不同的特征，也反映了新文化运 动中新旧思想在学生群体中的碰撞与影响。 关键词：新学生；商务印书馆；公共空间；《学生杂志》；出版；新文化运动 中图分类号：G219．29；G239．29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2014M561402) 作者简介：朱文哲，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博士后，历史学博士(上海200433)。 学生群体自清末学堂兴办以来就不断发展 精英分子的互动关系，考察民初学生群体与清 壮大，成为近代中国社会变化的一个突出现象， 末及五四时期学生群体的差异及关联，更能展 桑兵的《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吕芳上的 现辛亥革命之后学生思想的变化及学生运动的 《从学生运动到运动学生(民国八年至十八 走向。从这一角度而言，《学生杂志》无疑提供 年)》等论著对此已有深入的研究。不过，民国 了学生群体意识变化的丰富材料。 建立至五四运动之前的学生群体，由于受到这 1914年，商务印书馆创办《学生杂志》，读 一时期独特时代风潮的影响，呈现出与清末及 者和作者主要为中等学堂学生。《学生杂志》 五四时期学生群体不同的面相，时人就说“学 所提供的“公共空问”，既是中学生发表言论的 生渐渐患了一种‘麻木不仁’的症候”①。对此， 平台，同时也是商务印书馆借“思想”带动“生 杨贤江也深有同感：学生当中的“革命余波，到 意”的重要媒介。从《学生杂志》作者与读者的 了民国二年以后，也跟了二次革命的运命而消 互动关系中，可以看到时代风潮及商务印书馆 灭了。从此直到民国八年可称为‘风平浪 出版家的理想抱负，以及此种时代风潮、理想抱 静”～。此种面相正是串接辛亥革命与五四运 负通过何种方式对中学生产生影响，从而将学 动极为重要的内容，特别是从普通学生群体与 生与国家和社会连接起来。学界对《学生杂 ①马骅：《十年来学生活动之回顾》，《学生杂志》第lO卷第1号，1923年1月5日，第2页。 ②杨贤江：《十年来的学生活动情况》，《学生杂志》第10卷第1号，1923年1月5日，第33页。 128 万方数据 朱文哲：塑造“新学生”：民初启蒙与商业中的《学生杂志》 。基》虽然已有一些研究①，但关于精英分子与学 海之伟业，俱担荷于今日学生之七尺躯，则对上 生群体的互动，以及出版业与思想变迁、社会变 等社会所负之责任重也。下等社会为一国之主 动之间的密切关联，仍有研究空间。本文即以 人，如何使完其人格，如何使尽其天职，必养其 1914年至1918年间的《学生杂志》为分析对独立自营之精神，而后能为世界之大国民，以立 象，力图展现时代风潮与出版业、学生群体的密 于万马奔腾、潮声汹涌之竞争场而不踣。今日 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