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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蒙德里安到里特维特 　　【内容摘要】西方现代主义与现代设计相伴相生，前者不仅对后者的萌生起到了重要的价值导向作用，而且也为其注入了鲜活的艺术视觉要素。尤其是被称为“冷抽象”主义代表的蒙德里安，其作品更是直接影响了现代主义设计的美学要则。文章试图通过对蒙德里安和里特维特艺术及设计思想的分析，寻找二者的关联性所在。 　　【关键词】蒙德里安 “冷抽象” 里特维特 现代设计 　　荷兰的“风格派”、苏联的构成主义和德国的包豪斯是形成现代主义设计的三大支流。“风格派”的艺术理念在世界范围内的迅速波及，在一定程度上借用了现代设计的推进力量，使其大大超越了作为现代艺术形态的原本范畴，在与社会结构契合的维度上更加深广，对于建筑设计、工业产品设计、家具设计、服装设计、包装设计和现代印刷业等都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并且至今仍在延续。 　　可以说，作为“风格派”精神领袖的凡?杜斯伯格，更多是从精神理念的角度将其艺术主张传播出去，比如他在1921年亲赴包豪斯的讲学行为，但这种直接的传播形式却因为杜斯伯格本人的非理性言行，使人们对于“风格派”的理性主义和秩序化产生了不解。耐人寻味的是，最终与其分道扬镳的盟友彼埃?蒙德里安却用作品的直观方式，静默地表达了他对于艺术的本真理解，以至于后人把他的作品看作了对“风格派”特征的固定认知。甚至，人们对于杜斯伯格有关“风格派”理念的理解不得不借助蒙德里安的作品来完成。“风格派”艺术对于现代设计所造成的深彻影响，是这些艺术家们始料未及的，通过里特维特的努力，这种抽象的审美绘画转化为与当代人生活紧密相关的设计形态。并且通过包豪斯在全球范围内的设计作为，使“风格派”从现代艺术范畴拓展成为现代设计的潜流之一。 　　蒙德里安历经了对于印象主义和立体主义的追摩，最终从新柏拉图主义哲学中找到了创作的灵感，他认为艺术是一种净化，只有通过抽象的形式，才能使艺术获得人类共通的精神表现，画家如果仅仅热衷于色彩的欢畅，而不去关心客体之间的关系是远远不够的。蒙德里安把“新造型主义”看作是对于古老文化终结的指标，他说：“我们正面临着这个文化的转折点，某一种形式的文化正在终结。决定关系的文化却正在展开。”他的作品历经了长期从写实到抽象的提炼与蜕变，变得更加简洁、理性、宁静和单纯，而且略带高贵的忧郁。譬如他认为“对于现代精神而言，具有机械性和技术性形象的作品才有着巨大的艺术功效，这一点可归因于其抽象的形象表述，换句话说，归因于它更精确的形以及对古典的、浪漫的、抒情性等东西的摈弃”。①蒙德里安把自己的抽象绘画称为“新造型主义”，他尽量淡化对于客观世界的感性感知与表达，更加理性地注重绘画过程的哲学意味，使其作品形成了以红、黄、蓝三种色彩和黑、白、灰三种非色系的组合表达。最终，他的绘画似乎回到了完全的秩序和理性之中，以至于淡化了传统绘画的手工痕迹，显得更像一件工业社会的印刷品。因此，他作品的绘画性历来颇受质疑，但这种表面单纯、几无技术性的绘画语言，正是蒙德里安所坚持追求的。 　　他的绘画在形式上所遭到的质疑，笔者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1.色彩的理性表达。色彩在传统绘画者那里，首先是表现物象真实性的一种重要手段，尤其在印象派画家发现了光色之中隐含的“秘密”之后，更是一度成为他们所偏执探索的目标之一，即便是在梵高、高更、马蒂斯和毕加索眼里，色彩仍然是画家感性元素的重要组成。但是，蒙德里安却把色彩控制为理性的表达，这与他本人接纳通神论不无关系，通神论对色彩有奇怪的看法，认为只有三原色的存在，黄色象征阳光的放射性运动，蓝色象征着天空的无限延展，红色则是中性和搭配色，是黄和蓝晨曦时的细语交谈，他力求把色彩抛减到最本真的原色状态。2.线条的秩序化。严格来讲，蒙德里安的后期的作品中已经很难看到线条的具体存在，而是通过对于画面的、空间的分割，使观者产生对于线、面组合穿插的印象。他逐渐摆脱了对于客观物象的写生借鉴，使线条成为万物内在秩序的一种理性表达。3.空间的平面化。他对每一条线的长度都通过绘画中习惯性的透视效果，去摆脱我们眼睛业已习惯的深度的影响，在他的思维中，空间在平面中是自我独立的。蒙德里安认为：“装饰物已经被大量地归并到先进的建筑物中去了，所以不必惊异新造型主义把装饰物全然排除在外。在这样的建筑中，美不再是附属的、外加的物品，而是存在于建筑自身之内的东西。装饰物已经被深化了，所以有太多的雕塑被吸收到建筑内部的物件之中（如家具等）。实用性的物体通过其基本形也就是通过其自身而变美。”②在人类艺术逐渐走向平面化的过程中，其文化的重心也由精英形态逐渐走向大众消费型，现代工业生产需要庞大而灵活的商业市场来消费文化，这样才能够产生对于精英意识形态的认同，才能由此获得自我想象。 　　蒙德里安的作品给了工业设计极大的视觉和启益。正如杜斯伯格所说：“机械的新的可能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