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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尼默会技术知识观探析 陈佳1 蔡美莹 (1东北大学科技哲学研究中心，沈阳，110819) 摘要：波兰尼默会技术知识观的主要以他的默会知识观与技术观为基础， 在此基础上探讨了波兰尼关于默会技术知识的内涵与本质。波兰尼的默会知识中 的技术思想体现在将技术与科学、技能相对比的过程，并体现了一种具有功利主 义的技术观以及将技术看作知识的“知识论”观点。波兰尼的默会技术知识观是 以“人”为中心的知识观，是通过将附带觉知的对象整合进焦点觉知的对象，从 而实现技术活动的细节内化到人自身中的“身心合一”的统一体。 关键词：波兰尼；技术知识；默会技术知识 中图分类号：N09 文献标识码：A 默会技术知识是当代技术知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学者们从历史学、方 法论、认识论等不同视角对默会技术知识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讨。但同时也在技 术知识论领域产生了许多困境，例如默会技术知识是如何产生的，默会技术知识 对技术的产生、使用以及转移过程中如何发挥作用、如何充分传递和接收默会技 术知识等问题。迈克尔·波兰尼(Michael Polanyi)作为第一位提出默会知识 概念的哲学家，系统的阐述了默会知识问题。总体来看，目前学术界主要从科学 哲学、教育学和企业知识管理等领域对波兰尼默会知识的概念、特点研究以及默 会知识理论的直接应用进行了富有成效的探讨，从波兰尼默会知识观中系统梳理 其技术观特别是其默会技术知识观的文献较少。无疑，波兰尼默会技术知识观对 于阐释技术知识的形成、发生机制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应当引起学界的重视。 一、波兰尼默会知识中的技术 波兰尼的默会技术知识观是在对默会知识的深度探索过程中，对技术活动进 行直接与问接实践的基础上，对技术活动的不可言述现象进行合理性解释的结 北大学博士后基金 324 果。他的默会技术知识观是基于默会知识理论的技术观。波兰尼的默会知识中的 技术思想体现在将技术与科学、技能相对比的过程，并体现了一种具有功利主义 的技术观以及将技术看作知识的“知识论”观点。 1．技术与科学 波兰尼从研究目的，研究成果和价值观念等传统的角度对技术与科学进行对 比。同时，从美学的角度对两者进行了探讨，提出了自己关于技术与科学关系的 看法。波兰尼认为，从目的上看，技术的主要目的在于获得更大的利益，而科学 的主要目的是更深入的研究自然的内部法则。从所从事的不同群体来看，技术专 家对人类的需求异常敏感，他们在向新的问题摸索前进时，考虑的是整个全景中 的利弊关系，以求获得更有效的可能性结果。而科学家的眼光则是关注于大自然 的内部法则上，不考虑利益问题。虽然随着社会需求的不断复杂化，科学研究目 的的功利性越来越强，但波兰尼认为，没有理解科学本身的价值，而仅由功利性 引发的科学兴趣是无法产生重大发现的。因此科学的终极目的是由对科学本身的 热情，而非外在触发产生。 从研究成果来看，波兰尼没有明确说明技术与科学的活动成果的形式，但他 承认两者具有“私有性”和“公有性”的不同，并且进一步认为，这是技术与科 学的活动成果的最大不同。例如，技术成果在向公众公布后，依然受到垄断，任 何人不可以在未授权的情况下使用这一技术成果，但科学成果在公布后就不能再 受任何人的垄断了。 从价值观念来看，波兰尼认同邦格的技术知识思想，在邦格看来，“技术专 家往往从功利主义的角度考虑价值问题，科学家则认为所有的具体对象都值得研 究”n1。波兰尼同样认为由于技术的目的是追求物质利益的，一项技术的价值， 会随着可产生利益的大小而产生剧烈的变化。而科学不受物质价值变化的影响。 从美学角度来看，技术与科学的美分别承载于发明与发现之中。波兰尼认为 发明与发现的美都体现在原创性上，但这是两种不同的美。在技术中原创性是“把 已知的事实转化为惊人的利益的创造力”瞳1，而在科学中，原创性是“LL另,J人更 深入地看到事物的本质能力”b1。而科学的美并不能用效益来衡量，也许某项科 学发现会带来巨大的物质利益，但这并不是其美的体现，科学的美在于真理性， 在于更正确地解释这个世界，让人们更深入的理解这个世界。 325 在“技术是否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