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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意愿影响的实证研究 　　摘 要：“波特假说”的提出引起了学术界对环境规制作用的激烈讨论，一个基本的共识是环境规制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技术创新意愿，但促进程度是否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有关还有待研究。本文立足于该视角，通过2000年至2011年全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变系数模型来分析研究在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条件下环境规制对增强技术创新意愿的影响。研究发现：（1）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意愿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2）政府环境规制意愿对技术创新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影响；（3）工业发展水平对技术创新意愿具有正效应。 　　关键词：环境规制强度；技术创新意愿；经济发展水平；面板变系数模型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工业因其市场潜力和劳动力成本等比较优势， 在国际竞争力方面不断提升。但由于工业是高能耗产业， 其中诸如黑色金属矿采选业、农副食品加工业、纺织业、造纸及纸制品业等一些污染密集行业不仅需要大量不可再生资源的投入， 且其生产过程伴随着各种污染问题， 对环境构成重大威胁。依据国内环保组织的调?耍? 加工制造领域带来的污染后果已相当严重， 不仅产生的大量废弃物对环境产生影响， 其严重的重金属污染问题已威胁到人们的生命健康。因此， 环境问题在我国污染密集行业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技术创新对解决污染密集行业发展过程中的环境问题具有重要作用。 　　但是，早在新古典经济学盛行之时，学界普遍认为环境规制会引起企业生产成本上升，降低企业竞争力，环境效益的提高难以抵消经济效益的降低，因而总体上对经济发展产生负效益。然而Michael Porter（1991）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即著名的“波特假说”，其认为环境规制虽然会在短期内引起企业成本的提高，但是从长期来看，在合理的环境规制强度下，环境规制能够促进技术创新，提高产品质量，降低产品生产成本，进而提高产品竞争力和企业竞争力，对社会的净效益是正的。“波特假说”中一个重要的观点是环境规制能促进技术创新，对此，后来的学者基于不同视角进行了较多的实证研究，其研究视角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基于环境规制对整体行业技术创新影响的视角，如Xepapadeas and de Zeeuw（1999），Jaffe、Newell and Stavins（2003），赵红（2008），李强（2009）等，他们运用各种指标进行分析，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对整体行业的技术创新具有较为显著的促进作用。 　　第二，基于环境规制对不同地区技术创新影响的视角，如王国印和王动（2011），江珂和卢现祥（2011）等，他们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对不同地区的技术创新均能产生正效应但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环境规制对我国东中部地区的促进作用明显高于对西部地区的促进作用。 　　第三，基于环境规制对不同行业的技术创新影响的视角，如沈能（2012），李婉红等（2013）等，他们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对污染密集型行业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与行业的污染密集程度成正相关性。 　　二、理论分析 　　1.理论基础 　　笔者对以上的结论基本赞同，但以上学者在研究环境规制对不同地区产业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时只是笼统地将不同地区归结为我国的东中西部，而且多数学者研究的重点在于技术创新的结果即发明专利授权量等指标，笔者认为，技术创新的意愿更能体现环境规制的作用，至于技术创新的结果理论上还受其他更多因素的影响，比如企业的RD等。在此视角上，笔者认为在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下，环境规制对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意愿有着不同的影响，发达地区的企业由于创新补偿更多，因而理论上会有更高的激励去进行技术创新。从理论方面来看，学者们认为在工业化时代，在扩大全球能源消费量的同时，又要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量，其关键就是诱导技术创新在企业内部的开发、运用和扩散而拥有严厉规制法律的国家比别国具有更高的创新概率，因此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意愿具有正向影响。同时，随着环境与经济趋于和谐，创新不再构成经济运行的成本，相反，它将成为持续创新、新的商机以及财富创造的催化剂，因此有远见的企业会看到未来与环境有关的需求将不断增加，从而会投资新设备以提高生产能力。从实证方面来看，有关环境保护与技术创新关系最早进行实证研究的是Lanjouw和Mody，他们使用环境保护支出和环境技术专利的数据检验了环境成本增加对环境技术专利数量的影响，发现随着环境成本的提高，环境专利的数量也相应增加。Mickwitz等以芬兰纸浆、造纸业及船舶引擎业为例，研究了环境手段对环境友好技术的创新和扩散作用，结果表明芬兰能源税的实施对于环境技术创新和扩散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2.理论假说 　　理论上，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存在滞后效应，在设定模型时必须考虑到这点。在此基础上，笔者将提出两个相关假说并试图通过面板变系数模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