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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调审分离制度的可行性分析 　　摘 要：我国民事诉讼中的调审合一制度强调调解优先，虽取得明显成绩，但也显现出重调轻判、弱化了当事人民事权利保护等诸多弊端。因此，有必要对该制度予以反思，探寻调审分离制度的可行性，试图构建调审分离制度，以期实现调解、审判功能的最大化。 　　关键词：调审合一、调审分离、自愿、合法 　　引言 　　近年来，调解优先、调判结合逐渐成为法院民事审判工作的指导思想。在该指导思想下，我国的法院调解工作蒸蒸日上，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但是，也应当看到，调审合一的做法也带来了一定的负面效应。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反思现行的调审合一制度，探索出调解与审判适度分离的制度，以期实现调解与审判的和谐共存，最大化发挥两者的功能。 　　一、调审合一制度的弊端归纳 　　（一）法官的调解偏好使重调轻判成为必然。从现行的司法实践来看，调解在法院工作中仍占据重要位置，这与法官对调解的喜好不无关联，而且越来越成为一种趋势。调解能够大大地提高办案效率，缓解法官办案压力。调解结案的案件改判、发回重审的风险小，一旦调解结案，当事人不能上诉，也难以提起再审；而且通过调解能够解决一些棘手的案件，比如法律适用疑难、当事人纠缠的。因此，只要法律仍然把调解与判决共同作为法院行使审判权力的方式，并力促两者的合一，那么调解的扩张就不可避免。 　　（二）强制与自愿的矛盾使调解自愿原则难以实现。调解与判决在解决争议的实质性区别上是前者是当事人自愿达成协议，后者是法院的强制性体现。而现行的调审合一使得自愿原则难以落实。法官在案件承办过程中具有双重身份，既是调节者，又是诉讼的指挥者和裁判者，这就使得法官在主持调解时具有一种无形的强制力，而正是这种若隐若现的强制力，在一定程度上会促进调解的达成。实践中，也确有一些法官利用自己的双重身份，以判压调、以拖压调，使当事人逐渐由不愿接受调解到不得不接受调解。 　　（三）严格依法解决纠纷与使用法律的流动性、随意性的矛盾使合法原则得不到遵守。通过调解达成的协议往往是当事人妥协让步的结果，与法院依法作出的判决结果总是存在或大或小的差异。因此，法院的调解在合法性问题上有所折扣，出现严格依法解决纠纷与使用法律的流动性、随意性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同时表现在程序和实体两个方面。从程序上说，为保证判决公正，判决必须按法定程序进行；然而采用调解处理时，调解具有了某种非程序化的特征。从实体上说，判决是法院必须根据认定的事实和适用的法律相一致，而调解则并不一定完全与两者相吻合。 　　（四）让步息讼与权利保护的矛盾使当事人合法权益难以得到保护。调解协议的达成必须有双方当事人之间的谅解与让步。因此，为了获得调解的成功，法官一定要做好当事人的工作，要求当事人保持调解和克制的态度，要求当事人对调解方案中表现出足够的灵活性。司法实践也表明，调解中的让步往往是合法有理的一方向对方的让步。当然，这种让步对于防止矛盾激化具有积极意义，但调解毕竟是诉讼中的调解，从诉讼角度看，这种做法的合理性是以弱化权利保护为代价。 　　二、调审分离制度的可行性分析 　　如上所述，现行的调审合一制度暴露出许多弊端，需要引起重视。笔者认为，结合我国现行司法体制及司法实践经验，实现调审分离成为一种趋势，存在可行性。 　　（一）调解与审判适用规范的差异奠定了两者适度分离的基础。从规范的类型来看，审判规范不仅种类相对固定，而且内容一般也比较明确，这种规范包括有限而具体的若干法律要件，还指明了这些要件得到满足时所产生的法律效果。而调解规范的范围很广且种类繁多，规范内容不仅要件一般情况下很难加以确定，指向的效果也比较模糊。从规范功能来看，审判规范用来解决纠纷的功能着重于同样案件同等对待的一般性或前后一贯性，强调的价值是法律适用的统一及稳定。而调解规范在处理解决纠纷时注重案件的针对性，能够随机应变根据案件的个性和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以实现灵活妥善解决纠纷的功能。 　　（二）调解的正当性能够为调审分离提供保证。调解的正当性在于自愿与合法。由于我国法院管理行政化现象严重，尤其是在调解优先的大司法背景下，尽管把调解率作为考核法院及法官的手段效果明显，但负面作用随之显现。一旦调解成为目的而不是手段，调解所要实现的公正、效率与和谐等价值就会打折扣，使得调解率成为案件质量的一个粗糙的不准确的反映。①因此，为体现调解的正当性，法院在选择调解或判决时，应当把当事人的利益放到优先位置考虑，不能仅仅为体现调解优先的政策而强迫调解。在调审合一的情况下，强迫调解难以避免，调审分离最核心的目的是消除诉讼调解中存在的强制因素，纯化调解中当事人的合意特质。而通过调审分离，使调解法官与审判法官适度分离，从而减少调解的强迫性，增加调解的自愿与合法性，提高调解工作的正当性。例如，严格的调审分立等分割审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