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汉将王陵变》中的人物形象.docVIP

试论《汉将王陵变》中的人物形象 　　摘 要：《汉将王陵变》是一篇典型的说唱历史故事类变文，主要讲述了王陵、灌婴夜袭楚营和王陵母英勇就义的故事。该变文有大量的人物对话，还偶有几处人物心理描写和景物烘托。透过人物的语言、动作、神态和心理活动，可以确立王陵和王陵母等人的形象，还可以比较刘邦、项羽二人的形象差异。 　　关键词：敦煌变文 《汉将王陵变》 王陵 王陵母 刘邦和项羽 　　在敦煌文献中，变文是一种十分重要的通俗文学样式。敦煌变文的发现，使得很多文学史上的疑难问题得以解决。[1]敦煌变文主要分为两类六种，潘重规《敦煌变文集新书?叙例》中说： 　　变文的形式和内容大约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讲唱佛经和佛家故事的，第二类是讲唱中国历史故事的。第一类又可分成三种……第二类也可分为三种……第一种有说有唱，第二种有说无唱或有唱无说。第三种是对话体。[2]1 　　《汉将王陵变》是一篇典型的有说有唱的历史故事变文，故事取材于《史记》或《汉书》中有关王陵的史料。据《史记?陈丞相世家》记载： 　　陵少文，任气，好直言……及汉王之还攻项籍，陵乃以兵属汉。项羽取王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王陵母，欲以招陵。王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为老妾语陵，谨事汉王。汉王，长者也，无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项王怒，烹王陵母。陵卒从汉王定天下。[3]2059-2060 　　史书中的王陵“任气，好直言”，王陵母审时度势，深明大义。本文立足于《汉将王陵变》本身，分析概括出王陵和王陵母的形象，并且对刘邦和项羽形象进行比较。 　　一、王陵形象――勇猛机智，忠君孝母 　　楚汉争霸，汉军屡战屡败，刘邦几乎绝望。这时，王陵与灌婴“拟往楚家斫营”[2]875，以宽解刘邦。王陵和灌婴跃跃欲试，急切赶往楚营，“人如电掣，马似流星”[2]876。巧妙的比喻手法，将王陵为主分忧、建功立业的急切心情充分表现出来。 　　来到楚汉边界，王陵嘱咐灌婴：“莫落他楚家奸。”[2]876即将行动时，王陵再次强调：“莫洛他楚家奸。”[2]877可见，王陵对汉军忠心耿耿，矢志不渝。王陵袭击楚军，“暗地行刀声劈劈，帐前死者乱踪（纵）横”[2]877。这种间接描写充分体现了王陵的勇猛。 　　王陵斫完营，先到之前做过标记的地方，灌婴未到，“王陵心口思唯：‘莫遭项羽独（毒）手？’”[2]878这处心理描写非常出彩，真实表达了王陵的担忧和不安。之后，王陵假传项羽口谕，顺利逃离楚营。可见，王陵机智聪明，并非有勇无谋。面对楚军的追捕，“王陵下鞭如掣电，灌婴独过似流星，双弓背射分分中，暗地唯闻落马声”[2]879。这里使用比喻和烘托的手法，又一次表现出王陵的勇猛。 　　王陵前往楚营救母，到了两军边界，“王陵眼?耳热”[2]884，就让卢绾先去楚营试探情况。这处描写最具有戏剧性，这给王陵没有直接杀入楚营救回母亲提供了缘由，使得故事情节可以按照史实进行。 　　王陵得知母亲拔剑自刎，他“肝肠寸断如刀割，举身自扑似山崩，耳鼻之中皆洒血”，埋怨自己“行事拙”，并发誓：“傥若一朝汉家兴，举手先斩锺离末！”[2]885面对母亲之死，王陵表现出仁人孝子之痛。 　　二、王陵母形象――沉着冷静，深明大义 　　项羽派锺离末捉拿王陵母，“锺离末领三百将士，人又衔媒（枚），马又勒辔，不经旬日，便到绥州茶城村，围绕陵庄，百匝千遭”[2]880。王陵妻看到这种阵势，“非常怪”，而王陵母却异常冷静，她对儿媳说：“不畏，应是我儿斫他营。”[2]887面对锺离末的暴诃，王陵母“面微笑”[2]880，不为所动。 　　项羽逼迫王陵母修书诏儿，王陵母不畏强权，竟说：“无道将军是项羽，步卒精神若狼虎。”[2]881项羽对王陵母用刑，王陵母忍受疼痛，大哭王陵，让他“一事高皇更不移”，并遗憾地哭道：“不见乳堂朝荣贵，先死黄泉事我儿。”[2]882王陵母对儿子的深情厚爱和对汉王的耿耿忠心，使得在场的楚军“三三五五暗中?（啼），各各思家总拟归”[2]883。王陵母为了让王陵不被项羽牵制，就巧取项羽的太哥（阿）宝剑，伏剑自刎。王陵母毅然牺牲，既保全了王陵，又为汉军赢得了令人敬畏的口碑。“风云皆惨切，百鸟见之而泣血”[2]884，一个临危不惧、九死未悔的英雄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 　　三、刘邦与项羽形象比较 　　刘邦屡战屡败，十分着急，就传诏下去：“怨寡人者，任居上殿，?寡人首，送与西霸楚王。”[2]875而当王陵、灌婴面见刘邦时，“?得皇帝洽背汗流”[2]875，可见刘邦临时下诏，只是权宜之计。当刘邦得知他们计划偷袭楚营时，便大加赞赏，还嘱咐道：“事了早回，莫令朕之远忧。”[2]875刘邦讲究策略，对于将士既有物质上的奖赏，也有精神上的关怀。 　　刘邦有两次“拍按大惊”：一次是他得知王陵母被项羽抓去，一次是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