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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傑索普派在建構國家理論方面的啟示 陳墇津 一、前言 利用整合和整理各類形形色色的理論範疇的方法，來架構一個概括性的大理論架構，以方便我們說明一些難以理解的具體現實，然後運用這項研究成果，指導現有的政治運動，這向來是進行理論工作的研究者所努力的一個方向。這種理論研究途徑的工作方式，就是要在相關理論研究的這個主題裡，把各門各派的理論範疇研究中所使用的概念，重新建構（install）或構築（construct）成為可行的（workable）一些概念，使各門派不同的或相同的理論範疇研究，成為可以結合在一起，而且在不同的理論位置上相互聯繫起來的範疇。當這些範疇經過重新建構或加工後，把它們放到按照「問題設定」（problematics）所確認的大理論架構位置上面，確實就能夠宛若活在當下具體現實中一樣，以概念表現的方式，生動地形成一套說明問題的理論架構，體現具體的情況。自然，這些可行的一些概念，應該俱足一個要件，即它們應足以指涉其所代表的內容，並且能夠跟在當下現實應該存在的一些其他的概念聯繫起來看問題。重新建構或者構築，就是把各門各派的理論範疇研究中所使用的概念不具具體現實內容的，重新以我們用來當作根據的那個問題設定提出來，使它們成為具有具體現實的許多規定的綜合，和多樣性的統一，因而使它們能夠跟其他同樣以新的問題提法這種方式提出來的一些概念，不能不相互聯繫起來。這也是在理論上一般所謂的「接合的方法」（the method of articulation）。這種情況正如拉克勞（Ernesto Laclau）和莫菲（Chantal Mouffe）所說的，「同源的河水滔滔奔向四方，但是卻跟其他水源流下的支流滙流成河。」 這項理論工作，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不容易。儘管如此，卻有許多理論工作者朝這個方向進行他們的工作。在這類的理論工作中，晚近有一種理論工作很值得我們提出來討論。值得的原因，大體有四點：1. 朝這個理論工作方向研究者眾，而且他們是有傳承的。2. 他們的理論工作在當代歐洲的左派思想和左派運動中，產生深遠的影響。3. 他們的理論研究是有啟示作用的，有利於我們通過他們的啟示，建構另一套的理論架構，用於研究政治社會學相關領域的題材。4. 他們的理論研究具有建樹的地方頗多，只要把他們的理論研究部份有問題的地方稍做一些更正，重新把它們放在我們本身所根據的問題設定上面，就可以豐富我們的理論視野。這一種理論工作，就是圍繞著傑索普（Bob Jessop）的「接合的方法」在國家理論方面所進行的理論架構建構工作。不用說，傑索普是這一派「接合的方法」的開山始祖。最近傳承的得意門生有貝特拉姆森（René B. Bertramsen）、Jens Peter F?lund Thomsen）和托爾芬（Jacob Torfing）三個人。他們的力作是《國家、經濟和社會》（State, Economy Society）。而夾在他們之間的重量級人物，就是頂頂有名的拉克勞和莫菲。拉克勞和莫菲是在現在的西歐搞「激進的民主」（radical democracy），非常有名的兩位左派人物，特別是後來莫菲在他們兩人的理論力作《文化霸權和社會主義的戰略》（Hegemony Socialist Strategy: Toward a Radical Democratic Politics）之後，又為「激進的民主」在她的力作《回向政治面》（The Return of the Political）裡頭，提出一套具有說服力的理論基礎。 本篇研究目的在於分析這派的「接合的方法」，討論他們的建樹，並試圖從研究他們的理論建樹所取得的啟示，討論出一些值得我們思考的方向。自然，在討論他們的理論建樹和這種思考方向時，本篇研究會做些嘗試，在重整他們的理論建樹的同時，把這種思考方向放在另一種問題設定中。然後整個重新考察一遍，看看按照這個思考方向和問題設定，能否讓我們建構一種可行的、合乎現實的國家問題的理論架構，以利我們分析現實問題，俾通過理論架構來指導政治行動。 二、傑索普的「接合的方法」 研究國家問題為何會興起「接合的方法」這個理論課題，其實原因相當簡單。最重要的一項即是：雜多的理論研究不能相互參酌應用。關於國家問題的研究，向來是許多社會科學家、社會哲學家和政治理論家所關心的對象。近年許多重要的研究，紛紛出籠。細緻的研究，成果也相當豐富和雜多。但不管這些論著是宏觀的研究也好，或者微觀的研究也好，總令人感覺有些不足和遺憾。原因即在於理論界派系雜然並陳。有自由主義（Liberalism）、功能主義（Functionalism）、多元主義（Pluralism）、保守主義（Co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