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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ARCHITECTURAL JOURNAL 2012.5 建筑学报 “平行”与“交叉”—当代建筑的文化视野 戴俭 作者单位：北京工业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北京，100124) 北京工业大学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中心 (北京，100124)收稿日期：2012-02-08 A B S T R AC T / Fro m v i s u a l a n g l e o f c u l t u re with the meaning of culturology, this paper gives explanation of multivariable forms of architecture by law of the change of cultural structure. It is expected to get hold of the track of the change of architecture, which is a part of cultural world, and to seek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architecture. KEY WORDS/ cultural appointment, game between two worlds, track of contemporary architecture “人类最独特的东西就是他们是制造文化、承载文化和被文化控制的实体，人类不被统治着植物、动物和行星的自然过程所统治，而是被他们自己的创造物—文化所统治。”[1]37—( 美 ) 查尔斯·哈佰 (Charles Harper)面对一个纷繁变换的时代，一个建筑形式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年代，我们不得不常常追问建筑设计的目的何在？建筑存在的意义何在？建筑是目的还是手段？进而我们会思考建筑与人的存在及其未来的轨迹。就文化学的观点而言，建筑与其说是设计的结果，不如说是文化选择的结果，是实现文化约定的手段，推而论之，建筑发展史亦是一部文化选择史、文化表述史，这一论断虽然难免偏颇，但却提供了一个审视当代建筑的独特视角。 1 文化世界的约定“人们生存于自然环境之中，然而他们却在文化象征所构建和调解 ( 约定 ) 的世界中生活和行动着。”[1]46 文化人类学是近 200 年间发展起来的最重要的学科之一，文化人类学的最大贡献之一就是从文化的角度对人类自身及其存在的重新认识。文化是一个较为复杂的概念，目前至少有几十个相关定义，但就文化人类学意义上的文化而言，学界所普遍认可的一个注解是“文化是群体公约的一种存在方式”。在此我们注意到，文化具有一种群体的、共同约定和承诺的本质属性。那么是什么使得小到一个部落，大到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达成了一 个共同的、自觉遵守的承诺和约定的呢？显然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存的需求。毋庸讳言，文化是一个时期、一个地域、一个群体的生存法则，文化一旦丧失了生存的意义，将不复存在。此正如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中所言“如果旧的生活方法已不能答复人们的需要，它终必会失去人们对它的信仰，守住一个没有效力的工具是没有意义的”。[2] 而 ( 美 ) 丹尼尔·贝尔 (Daniel Bell) 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一书中则断言，“文化的原理就是不断地回到人类生存的原点”[3]147，文化是生存的约定。那么是什么可以对人类的生存产生最根本的影响呢？答案应是自然和人类这两个客观存在的主体。遵守自然存在及其规律是人类在与自然反复的碰撞中得出的基本认知，尽管人类曾屡次试图突破这一底线，但总是一次次让人类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和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其次，人类在与同类多年拼合中亦不断认识到，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群体合力是个体优化生存的基础，分力则是人类生存的天敌，人类之间必须学会和平相处的方式。显然对于人类而言，为确保生存约定的有效性，人与自然、个体与群体间的约定不可避免地成为这个以生存为基础的文化约定的两个基本维度。基于人类对自然与人类自身认识的积累，文化建构并表述着一定地域群体范围内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约定的基本存在关系 ( 图 1)。( 美 )E·哈奇 (Elvin Hatch) 在《人与文化的理论》一书中说到 ：“对于人类而言，并不存在未经过文化建构的纯粹自然本质、纯粹需要、纯粹利益，或 摘要 / 尝试通过文化学意义上的文化视角，尤其是通过文化结构变化的规律对目前多元繁杂的建筑形式给予解读，希望更清晰地把握作为文化世界之一部分的建筑的变化轨迹，探寻当代建筑未来发展的方向。关键词 / 文化的约定 两个世界的博弈 当代建筑的轨迹 设计与理论 DESIGN THEORY 2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