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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以前方志地图的发展阶段及成就概说 71 民国以前方志地图的发展阶段及成就概说 邱新立 提要：图是传统方志的重要体裁形式，方志地图在我国现存的古代地图中也占有重要位置。旧志地 图的发展经历了先秦至秦汉、六朝后期至唐宋、南宋至清末几个阶段，由在志书中居主体而至成为附 庸。在这一过程中，从地图比例尺的应用、方位的确定、图符图注的设计与布局，可以见出志书地图 发展的日趋成熟。 关键词：地图 发展阶段 成就 作为方志的重要体裁形式，图与方志的结合甚早，不少学者甚至认为方志由图演变而来。① 方志地图种类繁多，如山川图、府州县域图、政区沿革图、边防海防图、建筑布局图、名胜古迹 图等。方志地图在我国现存的古代地图中占绝大多数，是研究中国古代地图学成就敝料宝库。 旧志地图的发展阶段 从制图方法上看，旧志地图很难划定明确的发展阶段；但从地图在方志中地位的角度看，可 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先秦至秦汉，方志尚处于萌芽阶段，图为主、经为辅。第二阶 段——六朝后期至唐宋，方志以图经为主，图与经并重，图的地位已开始下降。第三阶段——南 宋至清末，此时方志已经定型，图文并茂成为基本要求，但图已成为附庸。 1．先秦至秦汉时期 最早的方志大约是以图为主题的。约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山海经，原来即是以图为主的一 部古籍，文字则“因图而述之”，是“图”的说明或注脚，也是后世方志的渊源所在。宋以后 (山海图散失不传，只剩下说明，成为有文无图的山海经。王庸认为这些图“虽有地图之 意，而所绘者仍系山川、民族等事物之图，与近世地图之抽象绘法，迥不相侔；惟与中国旧式地 图所绘比例不确之山川、道路，而以文字记其里数方位以及户口军实之类者，仍属古今一辙；所 不同者，人民风俗等实物之图大抵当较减少耳。由是观之，则(山海经之原始状态，殆以图为 主体，而文字不过其‘附庸’，所以补图绘之不及者；及后世图失其传，而文字始反客为主。是 又与中古时图经之沿革趋同一途径者也”。②因此，原始地志性质的山海经图实是中国地方 志有图有文的源泉。同样约成书于战国时代的禹贡)的述作，也应该有地图做依据。《周礼》 一书言及地图的地方有数十处，所述地图种类有十余种，所载掌各种图籍之官吏，其职权范围不 下十种之多，其所掌之事大体与后世方志、地理书内容范围相类。而其所言诸图，绝非单纯的符 号所能表示明白，而必须附以文字加以说明，这就与以后方志有图有文的特点不无渊源关系。③ 总之，山海经、(禹贡、(周礼等有关篇章原是图文并备。尽管这些图的绘法极为原始， 类似山水画式的地图，不成比例，方位、道里亦多不准确，但比较直观，所以能流传，对后世方 ①王庸认为：“中国古来地志。多由地图演变而来。其先以图为主，说明为附；其后说明日增而图不加多， 或图亡而仅存说明，遂多变为有说无图与以图为附庸之地志。”见王庸山海经图与职贡图)，载禹贡第一 卷第三期。马国桢在康熙安阳县志)“凡例”中说：“志之有图自东坡指掌图始也。”陈桥驿则认为方志插 图是从图经开始的，见陈桥驿(图经)在我国方志史中的重要地位)，载(中国地方莉1992年2期。 ②王庸(中国地理学史，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 0王庸中国地图史纲。三联书店1958年版。 万方数据 72 中国地方志 2002年第2期 志颇具影响。后世方志将舆图作为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其绘制方法亦前后相继。从这些情况看， 方志起源于原始地理图籍这一看法还是比较合乎客观实际的。 秦汉时期产生了专记一地人物、风物的郡书、地理书、都邑簿等志书肇始之作。郡书主人 物，是否有地图，不得而知。地理书主风土，多记一方疆界、区域、山川道里、户口、物产、风 俗等，故有图有文。著名的(秦地图即为有图有文之作，从中可知秦时全国各地户口、厄塞、 强弱之处、民所疾苦等情况，门类虽简却初具规模，为后世总志所记奠定了基础。都邑簿即都市 图记，是地方志中都邑志的发端。如东汉(三辅黄图和长安图均以图文标识当时城市、宫 殿、苑囿、坊市等项，属于地图性质；而且所画的城市、宫殿，亦是画着示意的房屋、街道、城 池之类，和宋、元、明、清以来的城市、宫殿图志，以及各地方志中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