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城市管理变迁的本土化叙事——以19世纪南京为中心.pdfVIP

JOURNAL OF NANJING UNlVERSITY (Philosop岭， Hurr酬lÍes 叫如ial Srie哑咽)制， 2睛 ·近代史研究· 清末城市管理变迁的本土化叙事 以 19 世纪南京为中心 罗晓翔 (南京大学历史系，南京 21棚3) 摘 襄:中国的社会政治生活中一直存在一个国家和社会共同参与其中的区域，即黄宗智提 出的第二领域 (the third realm) ，而第二领域这一概念的使用，有助于讨论地方行政、社会组 织与城市管理模式变迁之间的互动关系。南京城市管理在嘉庆初及太平天国战争后经历了两次 重要转变，这一过程反映了国家与社会在第三领域中的相互渗透，是近代国家政权建设的体现。 清末南京城市管理不仅反映了地方精英的参与热情，也体现出地方行政制度化、官僚化程度不断 提高的趋势，在客观上为 20 世纪的城市行政近代化改革作了铺垫和准备。 关键词:清末南京;城市管理:城市近代化;地方行政;国家政权建设 在现代市政体系建立之前，都市管理一直是中罔传统城市发展的响点和难点。与建立在 自泊基础上的问欧城市相比，中国城市长期缺乏专门性的市政机构，城乡事务多由地方府、县 政府一体管理。由于人员、经费等方阁的限制，城市管理效率低下，城市化进程缓慢。然阳这 些概念性描述无法凹替一些具体问题:在一个不完善的体制内，地方政府是如何寻求变通，以 缓和社会矛盾的?在近代市政体系建立之前，城市管理模式有无变革?其结果如何?本文试 以 19 世纪南京为中心，就这些问题进行讨论。 长期以来，在中国城市行政近代化研究中，鸦片战争后输入中罔、自清末开始实践的地方 自治思想→向被认为是关键要素。这一叙事框架在时间上往往始自 19 世纪末，其关注点则在 于民主政治、市民社会在近代中国的发牒，尤其是在城市政治中的体现。①与此同时，近代化 的另一个层酣，即以政权的官僚化、渗透性及对社会的控制不断增强为特征的国家政权建设 ( state-making) 与城市之间的关系却常被忽略。 事实上，中国的社会政治生活中一直存在一个国家和社会共间参与其中的区墙，即黄泉智 提出的第三领城 (the thírd realm) ②。与地方自治相比，第三领域在晚清及20 世纪的制度化 ① 相关研究成果极为丰富，参见余子明:(消米地方向治与城市近代化)，(人文杂志)1998 年第3 期，第 104 -108 页;马小 泉:{地方自治:晚清新式绚商的公民意识与政治参与)，(夭湾批会科学}1997 年第4 期.第 105 -112 页;赵可:{清末城 市内治思想及其对近代城市发展的影响，(史学月刊)2007 年第8 期，第49 啪 55 页:关于近代南京城市变迁的专著有王 云云骏:(民阔南京城市批会管用 ，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年:罗玲:(近代南京城市建设研究机南京:商京大学1fj版 社，1999 年;玉筒:(街头文化:成都公共空间、下层民众勺地力·政治，1870 什930) ，李德英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啦，2(削年。 ② 黄宗智:(中国的公共领域与市民社会7 …~闵家与社会间的第二领域).黄宗智主编:(中阔研究的范式问题讨 论) ，北京:社会抖学文献出版社，2ω3 年，第 268 -270 ~旺。 105 〉 学 科 会 社 · 学 科 文 人 · 学 哲 〈 报 学 学 大 京 南 更能体现中国特妹的近代化进程。本文以此为分析基础，关注地方政府与社会力量在城市管 理中各自扮演的角色及其变化。 这一叙事将城市管理模式的变迁回溯至 18 世纪末，而非鸦片 战争后。笔者认为，就南京城市管理而言，19 世纪是个极为关键的时期，其间经历的变迁在很 大程度上为 20 世纪的新政作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