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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计算之十二要点 徐志伟 李国杰 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 摘要：三十年前 IBM 个人电脑批量上市，大大推动了计算机的普及。今天的计 算机科学领域已经与三十年前大不一样了。什么是今后三十年计算机科学领域最 大的本质挑战？它会推动什么样的基本性范式变革？最关键的产业问题是什 么？最需要突破的科学问题是什么？本文提出普惠计算（以全民普及为目标的计 算机科学研究和应用）以回答这些问题，并阐述普惠计算的十二个要点，即普惠 计算针对计算机市场发展停滞的本质挑战而提出，它是今后三十年的基本趋势， 具备高增值、低成本、可持续三个特征，其最显著的范式变革是人机物三元计算， 最关键的产业问题是昆虫纲悖论，最需要突破的科学问题涉及三元计算科学、通 用计算账户、高效海网云平台、信息生态系统、国民信息核算五个支柱。本文为 计算机科学的科研选题和产业创新勾画机遇空间，并简要介绍相关的变革性前沿 研究工作。 关键词： A Dozen Essential Issues of Computing for the Masses Zhiwei Xu Guojie Li Abstract: The 21st century brings about a new era of computing, which features mass adoption and net services. These two trends pose new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for computer science research and its applications.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user demand and discusses three issues: value intensity, low-cost architecture, and utilization of emergent properties. Keywords: Computing for the Masses, low-cost architecture, value intensity, emergence 1. 引言 三十年前，计算机发展史上出现了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即 IBM 个人电脑批 量上市，大大推动了计算机的普及。今天的计算机科学领域已经与三十年前很不 一样了，需要研究新的产业问题和科学技术问题，包括：影响今后三十年的发展 方向和趋势是什么？什么是计算机科学领域最大的本质挑战？需要什么样的基 本性范式变革来应对这个挑战？这个范式变革需要解决的最关键的产业问题是 什么？最需要突破的科学问题是什么？综合起来，我们需要探索：什么样的变革 性创新能够保持计算机科学与产业的发展活力，使它能够继续健康发展另一个三 十年？ 本文提出一个基本的学术观点：普惠计算 （computing for the masses ），即以 全民普及为目标的计算机科学研究和应用 （详细定义见第三节），就是这样的变 革性创新，它有希望推动计算机科学与产业在2010-2040 年继续保持三十年的健 康发展。普惠计算不是空洞的口号，它具有鲜明的目标、特征、范式、产业问题 与科学问题。本文阐述普惠计算的十二个要点，为计算机科学的科研选题和产业 创新勾画机遇空间，并简要介绍国内外近年新启动的相关的变革性前沿研究工 作。本文还指出，今后十年是普惠计算变革性创新发生的十年。 2. 计算机领域的本质挑战是发展失去活力 我们首先讨论普惠计算的第一个要点：普惠计算直面应对计算机科学与产业 领域今后三十年的本质挑战。 计算机科学及其产业领域目前面临很多挑战。但是，什么是整个领域的最本 质的挑战呢？是摩尔定律在2020 年前后可能失效吗？是多核芯片带来的并行编 程挑战吗？是功耗墙问题吗？是大数据挑战吗？是系统复杂度挑战吗？是产业 垄断挑战吗？这些都是挑战，甚至很大的挑战，但不是最本质的挑战。 计算机领域最本质的挑战是计算机行业正在失去发展活力，发展开始进入停 滞。 这个论断看起来十分荒唐。计算机领域是发展最快、变化最快的领域，新概 念、新名词、新技术频繁地层出不穷，系统不断地需要升级换代。怎么能说发展 正在失去活力呢？ 我们用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