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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篇视点与语篇连贯程度关系初探 摘 要：视点是认知过程中一种认知机制，是连接世界和身体体验互动形成认知的纽带，是从心理活动到语篇形成的中间环节。在语言表征中视点的整合（视点的选择与安排）影响语篇的连贯程度。本文试图通过分析视点和视点框的整合来探讨造成语篇连贯程度差异的认知机制，从而可弥补“衔接语境观”和“距离心力观”论述语篇连贯程度的不足。 关键词：视点；视点框；连贯程度；语篇视点受挫力 中图分类号：H 030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08-273（2008）04－0033－05 语篇连贯的研究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以功能语言学派为代表，把连贯看成是语言现象，认为语篇连贯主要通过外在的语篇形式体现，如衔接和主位推进；一派以认知语言学派为代表，把连贯看成是心理现象，认为语篇连贯是能生成、能储存和提取内在语篇（mental text）的连贯，如心智连贯。然而，这两派的学者大致都认为语篇的连贯程度不是非有即无的二项对立的选择，而是具有层级性。把连贯看作是语言现象的一派中，Halliday和Hasan(1985)认为语篇中彼此衔接的成分的数量，尤其是中心标记（central tokens）的数目，与语篇的连贯程度成正比例关系。另外，张德禄和刘汝山（2005：161-169）认为确定语篇连贯程度的首要标准就是情景语境的需要，在衔接链和衔接纽带适合语篇的情景语境的基础上，衔接纽带的衔接力和有意义的衔接链的数量与语篇的连贯程度成正比例关系。我们把这种观点称为“衔接语境观”（view of cohesion and context）；Danes（1974）认为语篇的连贯程度受到主位推进的接续（continuity）连接程度的影响，接续连接的紧密度与语篇的连贯程度成正比例关系。我们把这种观点称为“主位推进观”（view of thematic progression）。把连贯看作是心理现象的一派中，Bublitz和Lenk等(Bublitz, 1999)认为连贯的程度受到交际双方彼此协调（negotiation）程度、说话者的意图(speaker-intention)和听话者的理解(hearer-interpretation)之间的切合（match）程度和交际参与者意图的显映（manifest）实现的程度等因素的影响。我们把这种观点称之为 “协调切合观”（view of negotiation and match）；Givon(1995)认为语篇连贯程度有两个极端，连贯性最强的一端是重言（logical tautology）和连贯性最弱的一端是矛盾（contradiction）；朱永生（2001：78）认为语篇接受者在理解语篇内容的过程中需要填补的“缺省项”(missing links)的多少与语篇的连贯的程度成反比例关系；王寅（2007：382）认为语篇的连贯程度与构建心智连贯的认知时间和努力的多少成反比例关系。他们的观点都涉及语篇参与者的认知过程和构建连贯语篇所付出的努力程度，因此我们可以把这类观点统称为“距离心力观”（view of distance and effort）。 然而，“衔接语境观”和“主位推进观”只研究分析语篇连贯的外在表征形式，这些形式只是“指示语篇语义流动走向，是语篇生成者向接受者明示思路的发展趋势”（王寅，2007：381），他们是语篇内在连贯的语篇外在表现手段，而非生成连贯语篇的内在机制。如果仅从语篇的外在形式来解释语篇内在连贯程度的差异，这种解释的力度不强，也缺乏说服力，因为他们忽略了造成语篇连贯差异的原因应该从语篇的内在连贯去寻找，也就是忽略了语篇参与者的心理认知基础。有鉴于此，“协调切合观”和“距离心智观”把连贯看作是一种内在的心智连贯，通过语篇参与者双方的协调切合或补全缺省项等心智努力，克服构建语篇过程中的认知距离，生成连贯的语篇；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语篇连贯程度的差异源于心理认知因素。然而他们却未深究语篇参与者为何会造成“缺省项”，也未探讨是什么原因产生认知距离和如何衡量构建连贯语篇所付出心力的多少。 基于以上四种观点在探讨语篇连贯程度时出现的问题，本文提出连贯程度的“语篇视点观”（view of textual point of view），尝试从心理认知的更深层次探讨在构建连贯语篇时造成认知距离和付出不同程度的心智努力的原因，从视点的角度阐释影响连贯程度的内在认知机制。 2. 语篇视点是一种认知机制 视点（point of view），又称为视角（perspective），常用于文体学和叙事学之中，表示叙述者或说话者对事物对象的立场和态度（ Roberts Jacobs，1995：181），常用第一人称(the first-point of view)、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