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唐代佛教寺院分布的辑补——兼析敦煌文书《诸山圣迹志》的史料价值.pdfVIP

· 信息与评论 · 也谈唐代佛教寺院分布的辑补 — — 兼析敦煌文 《诸山圣迹志》的史料价值 张伟然 聂顺新 从地理角度探讨佛教发展的轨迹，不言而喻是深度理解佛教史的一个重要丁具。李映辉先生的 专著《唐代佛教地理研究》(湖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为佛教在唐代空间舞台上的展开揭示了一 幅清晰的图景。这一工作当然是存在修正的余地的。不久前，郑炳林、李强两位先生发表 《唐代佛教 寺院地理分布的缉补》一文 (下简称 《缉补)))，称李著 “还有很多地方阐述不尽完美，研究还不到 位，主要表现在研究中利用前人的研究成果不够和使用文献有严重缺漏”，因此他们 “根据敦煌的相 关记载”，提fII一些看法①。笔者拜读之后，觉得其用意虽善，可是其主要依据，不过是敦煌文献中 s．529《诸山圣迹志》一种；而对于该文献的资料性质、记载内容乃至于可靠程度，均缺乏足够的分析 考辩。在此我们也提出一些个人看法，希望将讨论引向深入。 一 、 研究寺院分布的方法 由于资料原因，有关佛教地理的研究自来存在着两大重点，一是以高僧为中心，二是着眼于寺 院。研究历史时期的寺院分布，已有的方法都是从现存的各类资料 (历史文献和考古发现)中搜集历 史上遗留下米的寺院名称，加以必要考辨，然后对结果进行统计分析。这一方法当然存在着缺陷。可 分为两个方面：1．由于 文献中留下记载的不可能足历史上寺院的全部，因此，这种统计结果显然有 缺漏，有时缺漏可能还为数不少；2．从理论上来说，研究地理分布应该就同时存在的寺院进行比较， 然而由于史料不可能满足要求，Nii~在实际操作中，往往不得不将某一时期当作一个时间断面进行处 理，将该时期可考的所有寺院进行累加，这样就有可能导致另一结果：有些寺院名很可能是前后继承 关系，在统计中却变成了并存的关系。后一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不可能很高，但从理论上不能排除。 这一方法实在是不得已， 为在历史上，从来就不曾存在直接可用的统计资料。史料中对某一 时期、某一地区寺院数量的记载固然不乏，但一般不具备统计意义。既无从得知其计数的标准，也难 以比较各地区的差异。因此那种资料只能在论述中起旁证、参照的作用。 李著虽然未交待其研究方法，但很明显是一遵前人成例的。其所依据的资料，包括 “《大藏经》 中有关唐代的史传文字 (包括经录、教史、传记、地志、杂记、护法、宗系、纂集等部)、金石文字、 《伞唐文》、《全唐诗》、《资治通鉴》及两 《唐书》等”(页 87)。并未注意到敦煌文献。平心而论， 《缉补》对其 “使用文献有严重缺漏”的批评是有的放矢的。 郑、李两位先生利用敦煌文献对李著进行 “缉补”，方向对头。但是，其l丁作方法却存在似乎也 堪称 “严重”的问题。他们并不是从敦煌文献中搜集可考的寺院，对李著的结果加以修正；而足直接 采信敦煌文献中记载的寺院数量，以此对李著加以责难。例如，李著统计五台山在唐前期和店后期都 有寺院 l7所，《缉补》根据 《诸山圣迹志》所载 “台山周围八百里，大寺十所，兰若五 (十)六 l37 世 界 宗 教 研 究 2008年第2期 所”，辅以其它资料中“台山_卜寺”的记载，并参考 《广清凉传》中五台山有寺院72所的数据，指责 “李映辉的统计将一般寺院与大寺混为一谈，统计又遗漏很多，根本不能反映五台LLJ寺院规模的全 貌。”(页149) 笔者认为，这 面存在着严重的误会。其实，《缉补》和李著并不是同一逻辑层面+I：的丁作。李 著的旨趣在目前町考的寺院数量，而 《缉补》重点在当时存在过的寺院数量。这两者虽然相关，但绝 非一 事。《缉补》指责李著“将一般寺院与火寺混为一谈，统计又遗漏很多”，这两点都成 。但是 “根奉／1 能反映五俞山寺院规模的全貌”之类的评论，不仅町以用米形容李著，I州样也适应于 《缉 补》奉身。 为 《缉补》虽然旁征博引列举丫五台山的一些 “主要寺院”，叮是I 样也朱能指…所谓 “人寺”究竟指哪 所，仍朱免于 “将一般寺院与火寺混为一谈”。《缉补》只是强调史料记载的寺院 数量， 笔者看来，这些数量描述绝不等同于现代意义上的统计数字，小能简单地拿米就用。中间有 很多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