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律文本的结构性解释——以富勒“程序自然法”学说为视角.pdfVIP

UNIVERSITY JoI瓜NAI．OFNANJING f!型竺!出：堕型!嬖型塾丝曼堡竺墅2堂i：垫!! ·法学研究· 论法律文本的结构性解释 ——以富勒“程序自然法”学说为视角 宋小海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法学所，杭州310007) 摘要：任何法律解释方法都需要以某种理论为基础。以富勒“程序自然法”学说为理论基 础，可逻辑性地推导法律解释方法论。“程序自然法”决定了法律解释的任务是“重述”法律文本 的公开性内容；公开性内容即公众对文本的公共性理解；公共性理解遵循整体性原则和目的性原 则。法律解释即为重构公共性理解的一般过程，由此决定了文义解释、目的解释、个别解释和体系 解释这四种解释方法。文本的意义是“文义解释一目的解释”、“个别解释一体系解释”之结构化 的结果，解释方法适用是整体性而非位阶性的。这便是“法律文本结构性解释论”，其根本理念是 “保护公民对法律规则的信赖”。 关键词：程序自然法；法律文本；结构性意义；结构性解释 基金项目：浙江省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14NDJC216YB) 一、引 言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法律解释学得到了飞速发展。①然而，笔者概览目前的法律解 释理论，大体上都是直接从法律解释本身出发，未能释明法律解释理论的深层基础或逻辑源头。 德沃金曾经说：“任何实际的法律论证，不论其内容多么具体和有限，都采用法理学所提供的一种 抽象基础。”②循此逻辑，笔者曾以美国著名法学家富勒“程序自然法”学说为法哲学出发点，阐述 了这样的观点：基于“程序自然法”中的“法律的公布”“法律的明确性”和“官方行为和公布的规 则之间的一致性”等三项原则，可逻辑性地推导出法律解释的基本任务是“重述”法律文本的公 开性内容，即法律解释指向并限于法律文本、立法资料不能构成解释法律文本的依据、法律解释 是且仅是对法律文本公开性内容的重述。③这种法律解释的根本理念是“保护公民对法律规则 的信赖”，按照富勒本人的话说，“那些必须根据这部制定法来安排自己行为的人们是如何合乎理 性地理解其含义的?因为法律不应当变成为那些不可能像法官一样充分了解立法理由的人们设 置的陷阱”④。如果法律解释的根本理念是“保护公民对法律规则的信赖”，其基本任务是“重述” 法律文本的公开性内容，那么关键的问题是：具体的解释方法或者解释规则又是什么呢?这正是 ①参见江国华、韩玉亭：《中国法律解释理论演化路径检视——基于法学类CSSCI来源数据库的分析》，《法学论坛：)2015年第 1期。 ②德沃金：《法律帝国》，李常青译，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6年，第83页。 ③参见宋小海：《程序自然法视域中法律解释的任务》，《浙江社会科学)2011年第6期。 ④富勒：《法律的道德性》，郑戈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98页。 翻 万方数据 本文研究所要解决的任务。本文仍然遵循逻辑上层层推进的论证方式，最后初步提出一个笔者 称之为“法律文本结构性解释”的理论。 二、法律文本的公共性理解 如上所述，法律解释的基本任务是“重述法律文本的公开性内容”。那么法律文本如何解释 取决于法律文本的公开性内容。因此，关键的问题便是：什么是法律文本的公开性内容。 按照意大利法史学家贝蒂的说法，法律文本是人的精神的对象化，属于“有意义形式”。①当 我们说法律文本的“内容”的时候，就是指法律文本的“意义”，或者说法律文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