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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自由化与生态化的法律冲突与协调 张荣芳 （福州大学法学院福州市 350002） 摘要：WTO各协定中贸易与环境问题的规定是贸易自由化与生态化法律冲突渊源。这是由于WTO的性质、 环境条款的模糊表述以及环境问题规定的 “软法”性质造成的。为了解决法律冲突，WT0成员国必须以生 态学、环境伦理和环境文化的全新认识为基础，以确保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的贸易增长和发展 为目标，发挥贸易与环境委员会的职能，达成贸易与环境专门协定。 关键词：WTO；贸易自由化；生态化；环保例外条款；法律冲突；法律协调 中图分类号：D922.604文献标识码：A 历史上贸易的产生是随着15世纪前后欧洲的海外扩张和陆上扩张而带来的商品全球性扩散。早在18世纪 前，阿拉伯和意大利商人就在欧亚大陆的两地区之间贩运香料、丝绸、宝石和香精等奢侈品。到了18世纪 末期，这种有限的奢侈品的贸易由于新的、体积庞大的必需品的交换而转变为大规模的贸易：欧洲的朗姆 酒、布匹、枪炮及其他金属产品运送到非洲，非洲的奴隶运送到美洲，美洲的蔗糖、烟草和金银运送到欧 洲，这种繁荣一时的三角贸易对世界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 。与其他各洲相比，欧洲所受到的影响全是积极 的，这种积极的影响直接表现在：18世纪末开始进行的工业革命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全球性贸易中积聚起 来的资本和海外市场对欧洲制造品的日渐增长的需要。历史上贸易的自由化促进了商品的全球流通，给世 界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动力。 贸易的自由化在全球经济发展中有着积极的作用，但随着1929－1933年第一次世界经济危机的爆发，各国 贸易保护手段充分发挥、运用，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认识到高关税政策不利于国内经济发展和对外经济扩 张，因而首先提出 “贸易自由化”的口号，主动倡议建立一个以实现贸易自由化为目标的国际贸易组织。 在这种背景下，关贸总协定得以建立。应该说，从关贸总协定到世贸组织，对于这样的一个国际经济组织 来讲，为商界创造一个有保障和可预见的国际贸易环境，并使投资和贸易繁荣的贸易自由化持续进行，使 多边贸易体制在世界范围内促进经济增长和发展是其始终的目标和宗旨。但是，随着国际贸易的发展，环 境与贸易之间的关系问题越来越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贸易自由化的强调和环境保护的加强是当前人 类社会所追求的两大共同发展目标。然而，在上述目标的实现过程中，又隐含着两者之间内在的矛盾。以 促进贸易自由化为已任的WTO也不得不面对世界经济一体化和环境保护全球化并存的现实。人们看到在WTO 的框架下，随着多边贸易谈判的深入，贸易自由化趋势的加强，贸易的生态化也被纳入WTO的法律框架下。 1贸易自由化与生态化法律冲突的渊源 贸易自由化与生态化法律冲突的渊源表现在以下二个方面：一是WTO各协议中有关贸易与环境问题的规定； 二是多边环境协定(MEAs)贸易政策与世贸规则的冲突。在上述二个方面的冲突中，“由于MEAs目前在全球 约有200个，其中涉及贸易条款的协定有20个，这些贸易条款允许与某些国家进行贸易但却禁止与其他国 家的相似产品进行贸易，或者允许在进口产品与本国相似产品之间实行歧视性待遇，前者违背了WTO的最 惠国待遇原则，后者则违背了国民待遇条款，都与WTO的非歧视性原则背道而驰，从而构成了MEAs贸易政 策与世贸规则之间冲突的根源。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争端提交WTO解决，但潜在冲突的可 能性是明显存在的”。 目前，实践中所显现出的是WTO各协议中贸易与环境问题规定的冲突。 GATT/ WTO作为国际经济组织，自1947年签订《关税与贸易总协定》以来，一贯以推行贸易自由化为其终 极目标，并将该目标体现在其各种法律文件中。但随着贸易自由化进程的推进，不仅引发了环境问题而且 还加剧了环境问题的恶化，严重影响了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这就使得该组织不得不面对日益严重的环 境问题。除了在《建立世界贸易组织的马拉喀什协定》的序言中明确规定为可持续发展的目的扩大对世界 资源的充分利用，保护和维护环境外，在《关税和贸易总协定》(1994)、《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卫 生与动植物检疫措施协议》、《农产品协议》、《服务贸易总协定》、《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 以及乌拉圭回合谈判中作出的《关于贸易与环境的决议》，都对贸易与环境问题作了规定，归纳起来，主 要有: 1、GATT第2条规定成员国可以按照自己的环境计划，自行决定对进口产品征收以保护环境为目的的环境 税费； 2、GATT第11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