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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害和环境污染的法律纠制* 吴志刚 （华东理工大学 社会学院 法律系，上海200237） 摘要：本文想借助对环境污染众多基本问题的追问和反思来重新认识、理解环境问题的本质所在。在不断 的思索和审视下，茅塞时而得以顿开，法律作为环保最为更本和有效的依据的特质渐渐显露；法律事前制 约、事后纠正环境污染的纠制功能借助何种措施才能真正达成的难题也浮现出初步的轮廓。本文并未妄图 针对中国的特点对症下药，只是一次对于环境污染重大问题的浅陋探索。 关键词：环境污染 法律纠制 利益最大化 任何对于世界的理解和揭示均无法突破某种特定视野的束缚，即使是多方位、立体角度的阐析仍然难离此 窠臼。本文当然也是以固定的前提框架为依托的，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为功利主义道德哲学和古典经济学 所确信和坚守的人的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先天本性。这项公理因无力解释人类社会中一些自我牺牲和无 偿奉献等非常规理性行为，在性质上只能被归为假设，而普遍应用于经济学上的理论分析和政策制定。然 而近现代以来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似乎已接近于能将那些原本无法解释的现象纳入自利的理论 体系之内。因此本文吸纳了该公理的基本理念，将它作为工具，用以分析和演绎前后紧密依存的环境污染 基本问题。 （一）环境污染的概念、现状、发展走向及其危害等基本问题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在1974年的一份建议书中提出了有关环境污染的比较有影响的定义，并且为 成员国共同接受。该建议书认为，所谓环境污染是被人们利用的物质或者能量直接或间接的进入环境，导 致对自然的有害影响，以至于危及人类健康，危害生命资源和生态系统，以及损害或者妨碍舒适性和环境 的其他合法用途的现象。一般认为，公害就是指环境污染。 下文中以环境污染代替 “公害和环境污染”。 从环境污染的概念当中我们不难看出只有污染物进入到人类赖以存续的自然或人工环境之中，并且改变了 环境原先所具有的适宜于人类健康生活和审美的特征时才能被界定为环境污染。也就是说那些工厂中暂时 存放以待处理的处于隐性地位的污染物和那些浓度、存在时间、影响空间等指标低于人类现今所持标准的 污染物等不成为此处将要讨论的环境污染。 当下环境污染在科学技术水平、经济发达程度、政治体制类型不同的国家呈现出大不相同的形态。在欧、 美、日等先进资本主义国家中，工业骤速发展所带来的三废问题 （废气、废液、废渣）以及其他环境恶化 基本上已经得到一定遏制。但代之而起的物理、化学、生物等高新科技设施的安全隐患迅速化为实际的摧 毁力巨大的污染现实。而我国等发展中国家则开始步发达国家之后尘，为发展经济而盲目吸引外资，开办 企业，陆续沦为 “世界工厂”，污染问题也逐步升级，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大受影响，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越 拉越大，造成恶性循环。 全球性的环境污染成为整个国际社会难以攻克的顽疾。（以三大问题为代表，即酸雨、二氧化碳的 “温室 效应”和臭氧层的破坏 ）环境污染将来走向的轮廓已经愈来愈鲜明的浮现在人们眼前，即具备毁灭性威力 的科技产物在人类麻痹大意的瞌睡中将智慧生物几百万年来辉煌又充满苦难的历史终结在一瞬。 （二）环境污染可能的成因 既然环境污染的定义已相当明确的将人类的参与作为其构成条件，那么从人们的行为的角度分析环境污染 的产生原因就成了比较明智的选择。概括而言，环境污染的成因有： 1、客观要件 （1）污染形成能力的必然性 它基于人们对于物质资源利用极限的永恒局限性，即物质资源无法实现100%转化为所需产品，物质资源无 法实现100%循环使用。 （2）环境容量资源的稀缺性 它基于生物对环境质量依赖的永恒局限性。即生物不可能完全摆脱其所处时空环境的影响和制约。 （1）、（2）共同组成绝对客观要件 （3）物质资源利用的整体过程中，人为及自然因素的不确定性 （相对客观要件） 它基于人类对自身及外部世界认识的相对局限性。但这种局限性伴随着科学技术进步的脚步正以指数级的 速度被打破。人们可以通过卫星等先进设备及时获悉各种自然灾害，通过制定和严格贯彻符合事物客观规 律的规范来降低甚至消除人为过错出现的机率，通过先期的调查求证控制环境污染出现及造成危害的各种 可能性。按照如今的发展趋势，将来人们完全有能力抵消这种不确定性。 2、主观要件 （1）追求净利益最大化 （绝对主观要件） 它基于人们自利的本性。 （2）污染释放成本小于污染防治成本 （相对主观要件） 它基于外部的不经济性。通过设计优良的制度完全可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