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物本能到人类道德的超越——达尔文论人类道德进化机制的复杂性.pdfVIP

2009年总第36期 “达尔文诞辰200周年暨《物种起源》出版150周年”笔谈 补充的。 代进化论的研究也正从原来的个体进化水平向群 150年过去了，达尔文的进化论不仅经受了 体进化水平发展，从宏观领域向微观领域深入，这 各种挑战，也在不断地从现代科学的发展中汲取 正是进化论“进化”的未来走向。 营养得以成长。达尔文曾说：“人这样地兴起而攀 参考文献： 登了生物阶梯的顶层，固然并不是由于他自己有 意识的努力，但若他为此而感到几分自豪，也是可 E13达尔文．物种起源[M]．周建人，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以理解而受到原谅的；这样地兴起，而不是一开始 1995． 就现成地被安放在地面上这一事实会给他希望： Ez]木村资生．分子进化的主角是中性基因EJ]．科学与哲 学：研究资料，1979(3)：83—91． 他还可以提高，提向遥远未来中的一个更大的幸 E33达尔文．人类的由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运。”[33生物进化是复杂的运动形态，它既展示了 939． 宏观必然性图景，也展示了微观偶然性图景。现 从生物本能到人类道德的超越 ——达尔文论人类道德进化机制的复杂性 李丽 (南京大学哲学系，江苏 南京 210093) 摘要：达尔文对人类道德起源及演化曾作大胆假设，认为人类从利己本能与利他性社会本能之争中演化出道 德意识。该过程同时依赖于爱与同情、理智、语言、习惯等力量的推动，进而形成道德律，随后道德标准不断提 高，道德范围也不断扩大。道德演化的动力机制同样复杂。涉及个体与群体水平的自然选择以及达尔文未为之 命名的文化选择。多重力量共同推动下形成的人类道德能力，作为一种内生的动力机制——道德选择作用于 自身，赋予人类以自主性与自由，使其有可能超越自身并决定自己的未来。 关键词：社会本能；道德进化；群体自然选择；文化选择；道德选择 达尔文在《人类的由来》前言中指出，人类起 研究者指责他过分强调残酷的自然选择与生存斗 源是他一直关心的问题。他认为，人与其他动物 争，无视生物界普遍存在的利他现象。笔者认为 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的道德能力，致使人类道德起 达尔文不但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且将其作为重 源就成了人类起源问题的核心。他对这一问题的 要的理论问题来深入讨论。从完整的达尔文理论 关注最早可追溯到1838年的笔记[1]，但直到《人来看，在《人类的由来》中，他尝试运用生物进化论 类的由来》发表，他的观点才为世人所知。人类道 对动物互助行为与人类道德起源作合理解释，在 德能力从生物利他本能中演化而来的观点，是达 继承其早年进化理论的同时，一定程度上突破了 尔文思想中最令人费解，对同时代人来说最难以 自然选择学说的局限。然而，竞争性的自然选择 接受、也最容易被忽视的部分，以致至今还有不少 的机制如何能够推动彰显互助精神的人类道德意 收稿日期：2009一lO一14 作者简介：李丽，女，安徽巢湖人，南京大学哲学系硕士生，研究方向：生物哲学。 一39— 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9卷第4期 识的形成?很有必要探讨达尔文是如何努力解决 物本能的复杂化可归结为自然选择的力量，这种 这一问题的。 自然选择机制在个体水平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