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德的自然史来源看道德的本质.pdfVIP

2005年第6期 兰州学刊 No6 2005 karl General．No147 总第147期L∞zh∞xue ·哲学研究· 从道德的自然史来源看道德的本质 韩辰锴 (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开封475001) [摘要】从进化的观点看，人类的道德有其自然史的基础。进化生物学的研究表明，社群动物中普遍存在着一种基于总适 合度的先天利它现象。即本能的善。而人类在其长期的文化进化过程中由于突破了基于总适合度的先天利它性的界限，才产生 了真正意义上的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类相对于动物成为一个“道德的物种”。人类进化的历史表明，道德扩展是一个不断 扩大着的圈子，而每一次这样的扩展，都是人类道德的一次自我超越。令天，在理论上，人类社会共同体内的每个成员都享有基 本的道德关怀。 [关键词】总适合度；道德；道德扩展；道德教育 [中图分类号11382—05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492(2005)06—0065—02 一、问题的提出 n髑)——现在它被公认为是进化的最终仲裁者——它的最 一般而言，我们对事物的认识总是从“是什么”开始我们 终结果似乎就体现为有机体直接后代数的总和，还包括基因 的讨论的。然而，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能够带给我们的东西， 间接的后代，即通过同胞、表(侄)亲表达的后代。“使得一个 本质上仅仅是一个关于已存在的事物在某个特定的空问中的 有机体更适合的基因，也就是使其子代、孙代及以后各代的数 存在状态，也即它只回答了该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问 量能达到最大化的基因，这就是成功的基因。”著名进化生物 题。换句话说，我们是通过与该事物同处于一个系统背景中 学家迈尔(Ero_stMayr)告诉我们，在动物界中普遍存在一种 的其他事物之间所存在的关系来规定该事物的本质的。可 特殊形式的利它现象，这种利它现象主要存在于那些具有亲 是，这种考察问题的方式却一点也不能告诉我们这一事物本 子抚育关系的物种或主要由扩大了的家族组成的社群的物种 身存在的合理性问题，即该事物存在的根据是什么。这意味 当中，许多社群生物学家认为，这些行为由于能够提高利它者 着，如果我们忽略了对后者的追问，我们就不可能形成对该事 的基因型的适合度，从而被自然选择所选中——这就是“成功 物的本质的完整认知。因此，对一事物的完整认知，不仅需要 的基因”。他认为：“真正的人类道德是从我们原始祖先的总 我们从空间上追问它“是什么”的问题，更需要我们从时间上 适合度利它现象脱颖而出的。虽然在各种情况下都无法在真 追问“为什么有”的问题。 正的道德和总适合度利它现象之间确定明确的界限，然而一 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反．映在我们这里所讨论的问题 般说来可以认为道德行为的基础是导致精心选择的自觉思 上。道德常常被看成是一个与自然无关的问题，人们对道德 考。母鸟的利它行为不是基于选择；它是本能而不是道 的关注总是在于，什么样的道德规范才是最好的，或者是怎样 德。”[3】 的行为才是合于道德的。由于我们忽略了对道德的“自然史” 这就是说，具有血缘关系的或由扩大了的家族组成的社 的追问，这不仅使我们无法形成对道德的完整认知，而且，还 群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总适合度的利它现象，构成了我们人类 会由于在观念上的不完整性，使我们对道德的实践产生认识 的道德起源的基础。正如赫胥黎(ThcxtmsHenry Huxley)所 上的偏差。基于这种考虑，本文将从进化的角度，考察道德的 言：“我看没有理由怀疑，人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