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道德制度助力生态文明.pdfVIP

善用道德制度助力生态文明① 黄爱宝 摘 要：“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理应从历史的横向与纵向两个维度来加以解读与阐 释。基于历史纵向维度即人类社会治理模式历史演进中的制度形态视角，构建与善用道德制度 也是助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大而又先进的策略选择。目前，类似生态（环境）行政约谈制度、生态 管理中的引咎辞职制度以及自责道歉制度、道德诚信制度等新型制度就本应属于道德制度的范 畴。道德制度不同于西方新制度主义理论中的非正式制度，也不同于道德教育制度、道德教化制 度、道德文化制度等。作为生态文明制度的道德制度必将逐渐由边缘地位转向中心地位，必将发 挥越来越广泛和越来越重要的历史引领作用。 关键词：生态文明制度；法律制度；道德制度 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建设生态文明，必须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 体系，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笔者认为，构建“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理应从历史 的横向与纵向两个维度来加以解读与阐释。目前，我国学界政界基本侧重于从历史横向 维度来剖析特定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的结构与内容，比如区分为科学的决策与责任制度、有 ② 效的执行与管理制度、内化的道德与自律制度；别无选择的强制性制度、权衡利弊的选择 ③ 性制度和道德教化的引导性制度；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等。然而，基于历史纵向维度 即人类社会治理模式历史演进中的制度形态视角，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也包含着从权力制 度向法律制度、从法律制度向道德制度历史演进中的不同制度形态或制度模式，其中，构 建与善用道德制度也是保护生态环境和助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大而又先进的策略选择。 在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的视野中，与农业社会的统治型社会治理模式、工业社会的管 理型社会治理模式与后工业社会的服务型社会治理模式相适应，社会治理制度体系的基 本历史形态可区分为权力制度、法律制度与道德制度，即“从制度的层面上来看，人类社会 治理模式的历史演进也是三种不同的制度体系依次更替的历史进程。从统治型社会治理 ① 收稿日期：2014-11-01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江苏率先建成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研究”（13ZD005）；国家社会科 学基金项目“中国特色的政府生态责任追究制度研究”（13BZZ044） ② 夏光：《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关于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思考》，《环 境与可持续发展》，2014年第2期。 ③ 沈满洪：《生态文明制度的构建和优化选择》，《环境经济》，2012年第12期。 — 19 — 模式向管理型社会治理模式的发展，是法制取代权制的过程，服务型社会治理模式的出现 ① 又是一个德制取代法制的过程。”德制即道德制度生成与发展，应是出于超越历史上既有 的制度形态，特别是工业社会的法律制度及其框架下的市场机制的各种内在局限性的客 观需要，是适应以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为基本特征的后工业社会来临的客观需 要。这种“客观需要”在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建设中也已存在着诸多丰富生动的具体呈现。 农业社会典型的权力制度是将权治作为社会治理的基本方式，权力是社会治理的基 本力量，道德与法律必须最终需要服从于权力，通常所谓的“人治”实质上也应是权治的外 在表现。权力制度安排的根本目的是维护统治者统治地位与特定阶层攫取自身利益的需 要，它具有明显的随意性、偶然性和不确定性。比如，目前由我国地方政府首创并已在全 国多地陆续推广的“河长制”，虽不属于典型的权力制度，但它确实具有明显的权力制度特 征。它基本上是“一把手抓”与“抓一把手”的自上而下的权力运作机制，这种机制迫使一 把手将各种大大小小的权力“一把抓”集中在自己手中。这种“河长制”的优势在于，“河 长”能够对流域上“条块分割”和职能上“各自为政”的下属各职能部门的事务能实施一定 程度的自由干预与自主问责，可以大量运用行政权力调动与整合“多头治水”的下属各职 能部门水治理资源。但是，它的局限在于，“河长”问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