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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的“科学”属性：一个“系统性”解读 … … … … 一 … ………… … … ……… …… 一 经济学的“科学属性：一个“系统性”解读 朱澄 内容提要循着经济学思想和理论发展的逻辑脉络，也可著就一部经济学的科学 建构史，它决定着经济学未来发展的趋势、深度和广度，也即经济学将可能站在 什么样的高度和层次上来“科学地”研究经济发展和人类的社会经济关系。本文 以经济学研究问题的特殊性为开端，分析了经济学区别于自然科学的科学内涵， 梳理了经济学方法论逐渐走向一个“多元化’’开放系统的发展脉络，重点分析了 理论与现实中对经济学之科学属性的几个关键性“挑战”；之后，尝试着对当前科 学融合趋势下经济学的科学性重构给出几点初步的思考。本文在最后指出，经济 学作为一门“人类行为学”，其终极意义的实现离不开经济学科学性的建构，正是 在其指引之下，所有的“困惑”都被化解，经济学也成为一个有机的系统，它更 贴近现实，更忠于历史，也对道德和伦理价值有了更多的关照。在此意义上，本 文给出了对于经济学之科学属性的一个“系统性”解读。 关键词 经济科学；经济学的哲学；经济学方法论；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 作 者朱澄，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 经济学研究问题的特殊性 一直以来，对于“经济学”本身存在着以下几个紧密关联的核心问题：什么是经 济学，它研究的范围和内容是什么，性质和意义怎样?经济学是一门科学吗，它和自 然科学、社会科学有着怎样的关联?是什么保证了经济学的科学性?为回答上述三个 问题，首先要辨明什么是“经济学”。而事实上，对此的争论从未间断，这源于人们对 于经济学应用范围、研究内容和所使用方法的认识分歧，以至于要给经济学下一个科 第5卷第3期 政治经济学评论 V01．5No．3 2014年7月 ChinaReviewofPolitical Economy Jul．2014 学严谨的定义是如此之难。唯一正确的思路，就是先确定经济学所研究内容的统一性， 从而划定其所研究范围的边界。 似乎长期以来有一种约定俗成的“偏见”，即人们在谈到经济时，就会联想到物质 财富。这种对物质财富的偏好可能正是源于人类社会的性质——物质财富决定了资源 和禀赋，决定了生产和分配中人与人之间的经济关系和等级地位——从而，人类社会 复杂的经济关系被约简为“物质利益关系”。在经济学的古典传统中，经济学被认为是 用来研究人类财富生产活动规律的学科。①不可否认，物质财富的确是构成经济中“量” 的因素的重要测度，是衡量经济发展程度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指标；但是，对物质财富 的追求并不能解释经济中涉及的更广泛的现象。显然，观念上的扭曲蒙蔽了人们寻求 “经济”真实含义的双眼，使人们观察世界的视角从多维降低到单一维度。 从更广的视角来考察，经济学研究人类的所有经济活动。马克斯·韦伯很早便指 出，对人类行动的研究离不开对“目的”和“手段”的考察。事实上，人的行为与自 然界的因果决定论是不同的，它具有目的性，这种目的性受客观条件的影响和约束， 最终在主观判断之下做出。塔尔科特·帕森斯在《社会行动的结构》中特别强调了社 会科学应将“人类在社会中的行动问题”作为研究重心。②莱昂纳尔·罗宾斯则在《经 济科学的性质和意义》中，系统分析和检验了以“稀缺性”来定义经济学的合理性， 建立了基于“目的、手段、选择”的经济学分析视角。该定义更加接近于经济学的本 质特征，更好地抓住了影响经济行为的要素的共性，避免了经济学的“物本主义”定 义的以偏概全。不仅如此，经济学关注的是人的动态选择过程。罗宾斯指出，经济中 的价格体现的是经济货物的相对稀缺性(而不是“量”)和人们对其的偏好次序(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