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教育与技能培训何种人力资本更有利于农民工正规就业.PDF

2017.1 正规教育与技能培训： 何种人力资本更有利于农民工正规就业？ 王 建 摘要：人力资本是促进农民工正规就业、改善就业质量的重要因素之一。以往研究并未深入挖 掘何种人力资本在提升农民工就业层次方面发挥着更为关键的作用。对此，本文基于城市农民工调 查数据，在Logit 模型基础上采用系数集束化的统计方法，比较了正规教育和技能培训两种人力资 本对农民工正规就业影响的相对效果。研究发现：技能培训是影响农民工正规就业更为直接和有效 的人力资本要素，其作用远远高于正规教育，但技能培训相对于正规教育的作用优势存在着明显的 代际差异和职业分化特征。在代际差异上，对于两代农民工而言，技能培训的作用均高于正规教育， 但在第一代农民工的就业中表现得更为明显。在职业分化上，技能培训所发挥的作用仍然高于正规 教育，并且前者相对后者的优势会随着农民工“去体力化”的职业分化过程表现得愈发突出。 关键词：正规教育 技能培训 农民工 正规就业 系数集束化 中图分类号：C913.2 文献标识码：A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农村改革以来，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乡村涌向城市。然而，跨越城乡 地域藩篱的农村劳动者在进入城市之后，绝大部分只能停留在劳动力市场的底层从事体力或半体力 的工作。从求职效果来看，绝大多数农民工在薪酬水平、福利待遇、工作环境、权益保障以及就业 能力等方面处于劣势地位。农民工在城市劳动力市场中的边缘处境，与人力资本存量低而导致的非 正式就业有关。国家统计局调查结果显示，2015年，农民工总数将近2.8亿，其中与雇主或用人单位 签订劳动合同的比例仅为农民工总量的36.2%①。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大多数农民工在城市就业过 程中并未与用人单位达成正式的雇佣关系。有研究指出，城市农民工更多地是在缺少各种福利保障、 本文研究获得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户籍限制放开背景下促进农民工中小城市社会融合的社 会管理和服务研究”（编号：13JZD018）和浙江省统计重点研究课题的共同资助。本文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的宝贵 修改建议，但文责自负。 ①数据来源：《2015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tjsj/zxfb/201604/1349713. html 。 -1- 正规教育与技能培训：何种人力资本更有利于农民工正规就业？ 缺乏政府管控的非正规部门就业，即便停留在正规部门，也只能短期或临时就业（李强、唐壮，2002 ）。 通常情况下，高质量的正规就业往往与优质的薪酬待遇和完善的福利保障高度关联。从这种意义来 看，能够正规就业是农民工获得优质职业资源的关键环节，也是其自身改变社会经济地位的重要途径。 从劳动力市场分割的角度来看，农民工的非正式就业与城市单位职工的正式就业形成了鲜明对 比。经典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认为，劳动力市场可划分为初级市场和次级市场两个部分。初级市场 中的工作具有工资水平高、工作环境优越、晋升前景好、劳动者就业相对稳定等特征；与之相反， 次级市场中的工作具有工资水平低、工作环境艰苦、晋升前景差、劳动者就业不稳定等特征（Piore， 2001 ）。以城市单位职工为主体形成的劳动力市场，更多地是一种初级市场。在就业过程中，这一市 场类型中的劳动者与用人单位签订正式劳动合同，形成正规劳动契约关系，并享有相对完善的福利 待遇和劳动保障。而以农民工为主体形成的劳动力市场，更多地是一个在总体上与初级市场相对隔 ① 离的次级市场。在这一市场类型中，因“专制型”和“霸权型” 劳动管理体制的普遍存在，农民工 在正式和非正式的就业分流中更多地流向后者（万向东，2008 ）。由于农民工非正式就业往往没有 与用人单位达成正式的雇佣关系，缺乏政府监督与管控，因此，其在就业性质和效果上处于劳动体 系的底端。 之所以大多数农民工在城市劳动力市场中只能从事低层次工作，主要是因为其自身的人力资本 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