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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维斯研究 牛健哲
梅维斯研究 牛健哲
电极植入技术应用于神经生理学研究托始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相关研究多与脑功能定位有关。将电极放置于脑神经的特定部位,使之放电并观察动物的反应,很方便指认该部位的脑功能。1949年马贡等研究者曾经用此类方法,结合观察被植入电极的动物的睡眠活动,指出控制睡眠的中枢存在于中脑网状系统的某处。该结论名噪一时。做出颅部牺牲的生灵几乎被写进科学史,如果不是1960年马贡以更高姿态变相否认了自己的发现,它们的性命便会得到类似名节的回报。
我所在的维琴医疗研究所称得上收集了有关电极植入的所有早期资料。在每日例行的阅读中我发现,新近十几年的研究在资料室里反而显得内容简略,只有几份按期邮寄来的简介性期刊。甘瑟已经把电极片植入人脑语言中枢,让除眼皮外全身瘫痪的失声患者通过思想引发体外装置发出“语音”,而断肢的猴子也可以依此原理以自己的意愿控制假肢。但显然,早前的探索在维琴岛上更受关注。而且我逐渐感觉到,维琴研究所对帮助残疾人不感兴趣,它理想的医疗对象是健康人。当然,也许有些研究注定比另一些更令人回味。
从资料的保存情形来看,欧茨电击小鼠的研究被视为精要。研究报告的纸张逐页沾染了手指反复捻触留下的污痕,部分页码被折起作为标示。1953年,欧茨实际上想重复马贡的实验。但电极安装的位置出现偏差,放电之后小鼠没有昏睡,而是屡次回到遭受脑内电刺激的地点,似乎在极力索取新一次电击。为确认小鼠的决心,欧茨设置了障碍物和食物诱惑,观察结果是小鼠可以超越险阻和极度的饥饿,去寻求伴有巨大痛苦的电击,如果被给以电路控制点,小鼠会废寝忘食地不断触发脑内电击,直到电流被关闭或者自己因精疲力竭而昏厥。这不是马贡所指的睡眠。欧茨一定为自己的偏差兴奋起来,发表自己的研究报告后他立即被认为发现了脑内释放快感的“快乐中枢”。虽然后来一些神经生物学家认为那只不过是“欲望中枢”而快乐之点另有所在,但小鼠的表现让人无法质疑该种电刺激的意义。
我常在胸膛起伏中结束该篇目的阅读。走到室外的岛地海风和艳阳中,我试图息止对小鼠的想象,却总是回忆起莉迪亚的面容。当然这种时刻的想念不算浪漫,我相信是海风吹动了记忆。来群岛之前我可从未想到自己会陷入这种阵发性的痛苦。
我来到维琴研究所工作后一次在岛间旅行时遇到了莉迪亚。当天我登上去图森岛的轮渡,像以往乘船一样,来到最容易和女人聊起来的甲板,年轻白皙的莉迪亚就站在那里。她的安静让我略有敬畏。她不是刚刚上船的旅客,而是随船而来却并没下船。她面前摆着画架,几副颜色混乱的画被她苛刻地半塞进帆布口袋里,我还以为画家对画作比世俗的人宽容得多呢。她竖立的短发时时被腥冷的海风压倒,忽闪着暴露出泛青的某一块头皮。依经验判断这不是搭讪的好时机,我并非一定要做成什么事的人。
几年前我的游学之旅在维琴岛停止,接受了资料室的工作。我曾与很多年轻人一样,追求医学领域的成功,但我没有为任何事下决心。母亲起程前留给我不少的钱,爱母亲的孩子会因母亲的消失而恨她,不去触碰她留下的东西,所以我因为不爱母亲而富有。既然学术名望这样不易得到,我便收回伸向它的手,在维琴岛上暂度时日。这里的斯科特博士虽然并不欢快,看起来却也是个从容的人,研究所在他的管理下愈加安宁人迹罕至。他对我说过,作为一家私立机构,我们只研究电极项目。
一开始,我的阅读就是被这种安宁鼓励的。在几乎无人光顾的资料室,我被迫展开纸张,掌握了一些知识。看起来,岛外相关技术的多次进步成果颇丰。植入对颅脑的创伤早已明显减小,放电刺激在感觉上也已经很友好,改进后的电极甚至包含着神经营养因子,会促使神经细胞围绕或者深入电极生长,使它在特定的地方固定,从而更长久有效地影响神经细胞。阅读这些时我还没有为那些纸上的成就所兴奋,需要外出来改换一下视听,算是在连绵的安静中安排一个相对吵闹的间歇。
那次我在在图森岛逗留的最后一天又遇见了莉迪亚。她的照片张贴在一个小型画展室的门口,神色与在甲板上同样冷淡。我走进门,四下看了看,后来停留在一幅画前。这画作极力显示抽象气息,是一缕缕细而密麻的冷色线条,走向大体一致而细节纷乱。我拿过准备在一边的按钉和纸条,按在留言板上,并写下了我的留言:“窃风。”因为此前我在画框玻璃中看见身后的莉迪亚正在望着我和她的画。
然后莉迪亚果然慢慢走了过来,我没有急于转身,就像在甲板上一样不慌不忙。渡海当天我在她身后,看见她把一束涂有颜料的轻软丝线钉在画板顶端,让它们侧迎着海风跳动着在画纸上反复留下痕迹。
我以为除了乘船的频率,与莉迪亚的交往并不会改变我什么。每周一两次,吹着海风去到图森岛,把关于艺术的话题尽快圆滑地引向性爱,对我来说不算辛苦。可实际上后来我变得敏感于婚姻的话题。在我不再轻易去图森岛的日子里,我常常在资料室里与斯科特博士谈话,有时聊的便是婚姻。斯科特博士是个单身汉,说话的语气似乎对什么都有些厌烦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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