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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第4期（总第226期） [文献编码]doi：10.3969/j.issn.1004-6917.2014.04.037 复合嵌入性：我国地方教育政策转移的一种解释框架 1 2 张世洲 ，姚荣 （1. 哈尔滨工程大学 思政部，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2. 中国人民大学 教育学院，北京 100872） 摘要：“嵌入性”可以分为政治嵌入性、制度嵌入性、认知嵌入性、文化嵌入性、关系嵌入性、技术嵌入性六 种类型。教育政策转移获得成功的关键在于政策转移能够“嵌入”特定的经济、政治、社会、法律与文化结构，促 使移入教育政策与移入地区形成尽可能多的“重叠知识”。根据“复合嵌入性”的解释框架，地方教育政策转移是 实现“复合嵌入性”的动态耦合过程。教育公共政策转移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依赖政策转移的“嵌入性”程度。 关键词：复合嵌入性；地方政府；教育政策；政策转移；教育券 中图分类号：G5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917（2014）04-0186-06 与政策转移、在政策转移过程中谁是关键的参与 一、政策转移研究的理论回顾 者、转移什么、从哪里汲取教训、什么是不同程度的 对政策转移（Policy Transfer）的研究兴起于20 转移、是什么因素推动或限制政策转移等一系列问 世纪90年代，截止目前，对于政策转移尚未形成较 题。2000年，戴维·P.道洛维茨教授和戴维·马什教 为统一的概念。在20世纪70至90年代，政策扩散研 授开始关注政策转移的效果，并非转移的变量，其 究先后形成了区域扩散模型、内部决定模型、领导 所关注的问题是政策转移过程如何与政策“成功” 跟进模型和全国互动一致模型等[1] 。这些研究尝试 或政策“失败”相联系。该问题关涉政策转移效果， 从某一角度寻求政策扩散的规律，重点强调了单一 或许正因为如此而被他们加入政策转移分析框架 因素的影响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这些研究尚未 之中。有三个因素对政策转移能否成功有重大影响， 形成具有整体性的分析框架，研究相对零散，研究 “第一，借入国对于政策或机构的信息和该政策被 对象则多是聚集在美国州政府以及中央政府与州政 转移的国家里是如何运行的了解不足：这一过程我 府之间。 们称为未获得充分信息的转移。第二，尽管转移发 1996年，英国利物浦大学戴维 ·P.道洛维茨教 生了，但是在发生国造成政策或制度结构成功的关 授和英国伯明翰大学教授戴维·马什使用“政策转 键因素却没有被转移，造成了失灵：我们称为不完全 移”这个术语作为一般框架来涵盖一系列有关的概 的转移。第三，对于政策转出国和转入国的经济、社 念，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政策转移“指的是一个 会、政治和意识形态差异关注不足：我们称为不适 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在一个时间或地点存在的政 [3] 。这是西方国家政策转移文献中主导性 当的转移” 策、行政管理安排或机构被用来在另一个时间或 框架——道洛维茨-马什模型的重要组成部分。一 地点来发展有关政策的知识、行政管理安排和机 般情况下，政策转移的初衷是通过借助其他地区的 [2] 。政策转移关注的问题包括为什么参与者参 成功政策解决本地区的现实问题，但事实证明，大 构” 收稿日期：2013-11-24 基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