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的经验法则和粗犷的理想原则——“北焦南黄”导演风格之比较研究.pdfVIP

细致的经验法 粗犷的理想原 “北焦南黄”导演风格之比较研究 ■常 春 赵彦洁 贝 贝 -=¨ 一=¨ 个 几H 戏剧界素以“北焦南黄”来称谓北京人艺的焦菊隐和上海人艺 的黄佐临两位导演艺术家。这两位活跃于中国话剧领域同一时代最 有影响力的导演和戏剧家一同被誉为“中国剧场艺术的开拓者”。 作为艺术家，他们鲜明的性格心态以及坚定的人格思想影响着几代 戏剧人。作为导演，他们曾在民族化演剧探索和整体演剧现代化进 程中占有阶段性主导地位。“北焦南黄”的出现既代表了中国现代 戏剧进程中的一个具体的历史阶段，又分别总结和播种了另两个时 代。进行两位导演明星之间的比较研究，对于中国现当代演剧和理 论中诸多问题的辨清以及话剧的当下和未来的发展都具有丰富的启 示意义。 他们的创作实践中处处都与各自的风格特征息息相关。风格， 这种从作品的整体面貌中综合体现出的总体特点会渗透在他们的艺 术成品中的几乎所有要素和创作过程的所有步骤之中，然而这些要 素和步骤本身却都不能成为整体风格的完美代言。本文所要论述的 并非各因素中包含的风格碎片本身，而是试图通过对这些碎片的采 集和拼凑后的总体面貌的对比，提炼出他们导演艺术风格特点的最 显著区别来。 关于风格，它既是个人的又是综合性和总体性的。然而，它也 是可以被拿来分而析之的。那么要作析，又该如何分呢?焦菊隐本 人有这样的论述：“风格有三种因素：思想、个性、艺术性。风格 就是人格，是创作者的性格，创作者的思想、个性、艺术性等。同 样是反映生活，由于创作者对生活的认识不同，理解不同，各自的 艺术表现也就不同，因而会有各不相同的风格。”…笔者粗浅理解， 焦菊隐从创作者的理性认知、个人情感特质和艺术性创作三个角度 来分解概括。这里不妨就借用他的这种分层方式来展开探讨。 团圈 f 75 剧作家I戏剧研究 l Drama Research 一 、 风格与戏剧思想中的共性 将他推动新中国戏剧前进的积极因素大面积 焦菊隐青睐契诃夫风格，取法丹钦科和 推广，同时他仍未解决在艺术上诸如形体行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黄佐I临师从柯波、 动方法之类课题和他对斯氏体系的逐步辨清 圣丹尼，借鉴布莱希特叙事体戏剧。两位导 过程以及对民族风格的发现恰是时代戏剧风 演艺术家在向西方话剧取经的过程中，虽然 貌的代表。而佐临的呼吁就更是和者寥寥了。 经历和倾向大有不同，但同站在西方现代戏 总体上来说，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圣丹 剧风起云涌的时代，他们的演剧思想却也有 尼，作为引领焦、黄二人的重要导师，他们 颇多相似之处。一方面，身处国内的演剧环 关于挖掘人物的内心真实和创造建立在其上 境，他们都共同反对一知半解的招摇、卖弄 的舞台诗意有着共同追求。斯坦尼自己称： 和流于形式的单一、僵化；另一方面，共同 “许多人以为我们是追随自然主义，那是错 倾向对表象背后内在真实的追求和对自然主 误的。我们从来没有倾向过这种主张。现在 义式机械酷似的演剧观念远离。 与过去，我追求的是内在的真理，真实的感 他们二人以导演身份开始创作的三十年 情和体验，但是当时我们的精神技巧还处于 代后期，伴随着话剧在中国剧坛的生态独立 胚胎阶段，因此就只得走上外在的，粗糙的 和艺术成熟，导演艺术已经引起了相当广泛 道路。”圣丹尼对此点和斯氏演剧的真正价 的重视，佐临更是在上海解放前率领“苦干” 值有清醒的认识：“如果仅仅逐字逐句地、 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有一点需要说明， 教条地接受斯氏体系，那将只能导致写实主 即时代文化的土壤，如大后方的抗战宣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