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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3370/j.cnki.fs.2008.01.013 民俗研究2008.1 《通过仪礼》第一章 仪式的类型 范·根纳普著 岳永逸译 在每个巨大社会的内部,都有数个明显分离的社会群体。当我们的水准从更高 等的文明向更低等的文明移动时,就会发现这些群体之间差异的累增和它们自主性 的增长。相反,保留在现代社会中1唯一十分明显的社会分化标志是世俗和宗教世界 —世俗和神圣的不同。从文艺复兴时期以来,在不同的国家和民族, 之间的不同—— 这两个领域之间的关系已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变化。但有意义的是,由于二者之间 的根本差别,作为一个整体的世俗和宗教群体仍分别遍及欧洲各国。贵族阶层、金 融集团、劳工阶级毫无疑问地保持着各自的身份,而这些至少在理论上与国家或民 族的界线无关。 另外,所有这些群体也裂变为甚至更小的社会或亚群体。在更高等的贵族和拥 有土地的绅士之间、在大资本家和小放贷者之间、在多样的职业和行业群体之间, 我们发现了差别。农民成为城市工人,甚或由一个泥瓦匠的助手成为泥瓦匠,诸如 此类,一个人要从一个群体进入另一个群体,他就必须达到特定的条件。在所有这 些条件中,有一个共同的事实:它们的基础是纯经济的或完全是智力方面的。另一 方面,一个俗人要获得牧师身份,或者一个牧师要不穿法衣举行仪式、举行某种特 殊类型的表演,都源于一种特殊的感觉和奇特的心智框架。神圣和世俗世界之间的 势不两立,使得一个人如果不经历一个中间状态,就无法从一个群体进入另一个群 体。 当回溯文明水准较低的人类社会时 (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使用“文明”这个词), 我们不难发现一个日渐明显的被神圣世界支配的世俗世界。我们知道,在一点也不 发达的文化中,神圣几乎融入一个人生命历程中的每个阶段。出生、分娩和狩猎, 引用的这几个有限例子的所有行为其主要方面都属于神圣范围。这类社会中的社会 群体同样有巫术-宗教的基础,并且,从一个群体到另一个群体的通过呈现出在我们 24 《通过仪礼》第一章 仪式的类型 的洗礼仪式和圣职授任仪式中所具有的特殊属性。 即使在最简单的发展状态,也有超越边界的社会群体。比如,在所有的澳大利 亚部族中,一个图腾氏族被视为单个部族间的单位,并且,正如天主教牧师指出的 那样,不论这些部族生活在什么地方,由于同样的原因,部族成员相互之间都把对 方视为兄弟。另一方面,卡斯特的森严呈现出更为复杂的问题,因为在这里,以职 业特殊化为基础的种姓差异叠加在他们的亲属关系之上。在理论上,现代社会男女 两性之间的差别减小到了最低程度。与此不同,性别差异在半开化的部族中扮演了 十分重要的角色,男、女在经济、政治和最重要的巫术 宗教范围有着严格的分离。 - 在半开化的民族中,无论家庭有着比我们自己的文化更为宽广或更为狭窄的基础, 它也同样有着十分严格的限定。而且,当一个部族可能或无法形成更大的政治单位 时,在所有的情形中,家庭都具有了可与古希腊城邦相比拟的狭隘特性。对于所有 上述群体的不同,半开化的部族还有另一个———这在我们的社会中没有与之真正相 应的———在代际或年龄群体之间的区分。2 在任何社会中,个体的生命都是从一个年龄阶段到另一个年龄阶段、从一种职 业群体到另一种职业群体的系列通过。无论在年龄群体之间或者职业群体之间是否 有着细微的差别,从一个群体到下一个群体的行进都伴随有特殊的行为,这类似于 我们行业中的学徒期。由于半开化人的心智完全从属于神圣,在半开化的部族中, 这些行为也就在典礼中完成。在这样的社会中,一个人生命中的任何变化都涉及到 —这种互动的常规化和强制性,它使得作为一个整体的社 神圣与世俗之间的互动—— 会免于遭受不适和伤害。从一个群体到另一个群体之间的过渡和从一种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