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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的政府适度 干预思想及其启示意义 ——以经济法学研究为例 杨志刚方明 内容提要 约翰·穆勒认为“扩张政府范围”和“把政府活动限制在极狭小的范围内”都是不明智的主张； 并在对纯经济自由与纯国家干预主义理论及政策否定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早期形态的“市场缺陷论”和“政 府缺陷论”奇妙混合的政府适度干预思想，其对于中国的经济法学理论研究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 约翰·穆勒 政府适度干预 经济法 政府的作用应该是什么，它能做什么和不能 认为：“人类生活上，有若干大的部门，须绝对不许 做什么，以及如何做得最好，这不仅是当今世界各 政府干涉”。“稍能顾及人类的自由或尊严的人， 国普遍关注的问题，而且却又是一个永远也找不 都知道，人类生活有一个范围，或应有一个范围不 到固定答案的问题。对于此问题，“极负盛名”的 许政府闯入，待解决的问题是，应以何处为界限， “大师级人物”——英国古典经济学家约翰·斯图 这范围应包括怎样大的生活范围。我以为一切仅 亚特·穆勒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在他被西方经 与个人的内部生活或外部生活有关，无影响于他 济学界奉为经济学“圣经”的代表作《政治经济学 人利益，皆应包括在内。如思想感情应由个人的 原理》对政府作用问题作了广泛探讨，提出了许多 个别性支配，不应受任何他人或公众的操纵”。约 具有独创性的思想观点，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启示 翰·穆勒还说：“有个时候，人们都以为，政府应当 意义。 为人民选择思想，在政治上、伦理学上、法律上或 宗教上，凡不为政府所赞许的学说，皆不得出版或 发表。……这一类的制度，是繁荣的致命伤甚至 约翰·穆勒首先指出“政府的职能与作用，应 是经济繁荣的致命伤。”① 以何者作为适当限界”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并认为 在分析这个问题时，约翰·穆勒批评了几种容 “扩张政府范围”和“把政府活动限制在极狭小的 易导致政府干涉过多的学说和做法：第一是保护 范围内”都是不明智的主张。理由是： 本国产业的学说。这种学说认为国家应用高额关 1．“扩张政府范围”的做法容易使政府干涉一 税禁止或阻止国内能生产的外国商品进入。约 些不该干涉的领域，造成不良的后果。约翰·穆勒 翰·穆勒认为这种学说给国家带来的是损害而不 189 穆勒的政府适度干预思想及其启示意义 是益处，它会使政府以保护本国产业为由禁止进 指出“政府的必要职能是多种多样的，可以举出无 口国外价廉质优的产品，迫使消费者购买本国价 尽数，如制定并实施法律、法规、铸币、制定度量 高质劣的商品，从而损害消费者的利益。当然，约 衡、修建船港、建筑灯塔、筑堤坝、修道路等等”。 翰·穆勒亦同意对幼稚工业进行适当保护的观点。 至于“政府的选择职能”指的是“尚未能决定，尚容 第二是限制商品价格的做法。约翰·穆勒指出： 有种种意见存在”的“有时为政府所采取，有时不 “政府有时会限制某此商品的价格，使他们比自由 为政府所采取的，尚无一致意!也的职能”。在做出 交易的场合，更便宜更昂贵”，这是不叮取的。“若 这种区分后，约翰·穆勒进一步提出了“政府的普 一物品价格升高的理由是供给不足，则其提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