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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中的合作行为与组织——规则的影响 1 T 丰晨成TTPF FPTT 摘要：本文通过考察一款模拟远古社会的网络游戏，间接描述了合作行为与组织的起 源和变迁，并探讨规则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在合作的起源，合作到组织，组织的深化这一连串事件组成的合作秩序扩展的过程中， 上层规则和下层规则的联合影响提供了外生制度环境，自然演化形成的内在规则和靠政治过 程规定的外在规则之间的互动作用为这一过程提供了推动力。 本文从方法论上拓展了制度经济学的研究途径，运用实验经济学的手段，把虚拟游戏世 界作为一个模拟实验室，把游戏玩家作为实验对象，把对现实中制度变量的控制变成了对游 戏环境的设置，为通过虚拟世界检验现实世界的规则对行为的影响提供了新的思路，为预测 规则创新的绩效提供了条件。 关键词：合作；组织；演化；规则；制度变迁；网络游戏 一、引 言 现代经济是一个复杂的演化系统，在满足人们丰富而多变的目的上，它的效能依赖于各 TPF2FPT 。规则限制着人们可能采取的机会主义行为，保护个人的自由领域， 种各样的制度（规则） 帮助人们缓和、避免冲突，增进劳动分工。为了做到这一点，规则必须有专门的品质：如确 定性，一般性，普适性。在研究规则对于社会的作用时，如果我们把人类社会在本质上视为 自愿交往的网络，那么探讨规则对社会交往演进过程的影响，应当是有意义的。在本文中， 我们通过考察一款模拟远古社会情境的网络游戏，在描述合作行为与组织的起源与变迁的基 础上，探讨规则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在文章的第一部分，我们简要地介绍了“魔兽世界”这 款游戏的场景及主要情况，游戏开发商制定的一些游戏运行规定——正式制度。在第二部分， 我们探讨在给定的游戏运行规定下，一种非正式制度——合作为什么会产生。在第三部分， 我们描述了从玩家个体之间的合作行为到raids 队伍的发展过程及其中的原因，内在规则和外 在规则这两类规则在这一阶段扮演了何种角色。在第四部分，我们揭示了从初级组织结构— —raids 队伍到高级组织结构——公会的演进，组织规则在合作扩大时是否会发生变化，不同 组织的规则是趋向一致还是分散。在文章的最后，我们对分析方法的意义和结论，研究过程 ①丰晨成 男 （1986-）浙江金华人 毕业于浙江大学经济系，现为上海财经大学统计学系研究生，研究方 向为实验经济学，社会行为仿真。感谢浙江大学张旭昆教授对本文的贡献，文责自负。 ②在制度经济学的文献中，不同学派和不同时期的学者给“制度”这个词赋予众多含义和解释；在本文中， 我们坚持制度是人们相互交往的规则这一提法，“制度”和“规则”在本文中可以互换使用。 中的启发和疑问进行了简述，给以后的研究指明了方向。 二、“魔兽世界”的游戏场景和介绍 “魔兽世界”（World Of Warcraft ）是由世界著名游戏公司Blizzard （暴雪公司）出品的 一款堪称划时代的虚拟网络游戏。游戏类型是 3D 大型角色扮演类游戏。通过网络，数千个 和你一样活生生的玩家操纵的角色将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大陆上，一起探索这个奇妙的世界。 你可以与其他玩家交朋友，与凶猛的怪兽作战，并且可以接受无数充满乐趣和挑战的任务。 在游戏的开始，你可以首先创建一个人物，并选择它的族群，外表和职业。在游戏中玩 家可选择的人物属于联盟（人类，矮人，暗夜精灵，侏儒），部落（兽人，牛头人，巨魔， 亡灵）两大族群，每个人物都有特长，但族群之间水火不容，身处两个族群的玩家可以见面 但不能互相交谈和配合（最初的原因可能是为了防止恶意谩骂）。游戏中还有战士、法师、 德鲁伊、猎人、牧师、圣骑士、盗贼等职业，并且通过战斗、采食、交易等手段可以增加法 力、生命值、经验、声望、荣誉等属性。在“魔兽世界”里你可以通过战斗获取装备或通过 生产、生活赚钱和提高专业技能，也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经验来升级。所谓“升级”是指 玩家的各方面属性都得到提升，可以去完成更艰巨的任务，有更强的力量保护自己。刚开始 的时候，你只有 1 级，随着经验值的增加，这种升级所要求的经验值是递增的，打大怪兽容 易更快的升级，但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个人去打大怪兽很难成功并且有很大的风险，因为 它们会还击，而几个人一起去打则风险小得多。在“魔兽世界”里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