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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Human Nature) 人的定義(The definition of “Human Being”) 「什麼是人性？」 「什麼是人？」(What is it to be human?)，「什麼是人性？」(What is the nature of man?)，對於這類問題，過往的哲學家議論不休。 「什麼是人性？」 孟子道性善，荀子言性惡，告子說性可善可惡，究竟誰是誰非，還是各是其是，各非其非，這有待一些更基本的問題得到釐清後，我們才能判定何者的說法合理。 「什麼是人性？」 第一個更基本的問題是：當我們問「X的本性是什麼？」(What is the nature of X?)時，究竟我們在問什麼呢？ 問「X的本性是什麼？」就是問「X的定義是什麼？」 當我們問X的本性時，我們可能想問什麼是X的界定性徵(defining characteristics)，例如，圓形的界定性徵是中心與周界的每一點均是等距的，任何一個密閉的平面圖形，只要具有此界定性徵，便是圓形。 問「X的本性是什麼？」就是問「X的定義是什麼？」 但當我們問X的本性時，我們問的不一定是X的界定性徵。例如，當甲君說：「喵喵叫是貓的本性；汪汪叫則是狗的本性」時，甲君的意思顯然不是「若某生物不會喵喵叫便不會是貓；不會汪汪叫則不會是狗」，因為甲君極可能知道有啞的貓狗。 問「X的本性是什麼？」就是問「X的性向性質是什麼？」 當我們說狗的本性是：食肉，肚餓時便狩捕獵物，開心時就搖尾…，我們的意思是指狗具有一些特定的性向性質(dispositional properties)。但我們並不要求所有狗皆如此，我們只是說狗一般傾向去做這些事情。 問「X的本性是什麼？」就是問「X的性向性質是什麼？」 由是，當我們說人的本性（人性）時，我們可能說的是人具有的某些一般傾向(general tendencies)，即性向性徵(dispositional traits)，這毋須假定所有人，無一例外地皆具有那些性向性徵，也毋須假定以那些性徵來界定人。 「什麼是人？」 當我們討論人的本性時，第二人基本問題是：這裡指的“人”意指什麼？正如當我們說「所有X皆具有特性A」時，我們自然會問被說及的X指什麼。要確定“人”指什麼，便涉及到“人”的定義，下面我們逐一檢討各個定義： “人”定義為“理性動物” 亞里士多德界定“人”為“理性動物”(rational animal)，這個定義看似合理，但細想之下，“理性”無論採取何種意思，例如：推理能力、形成概念及抽象的能力…等，皆會惹來反對。 “人”定義為“理性動物” 因為無可避免地有反例存在，例如嬰兒如何處理，嬰兒不能作推理，那麼嬰兒便不是人嗎？ “人”定義為“理性動物” 不過，持此論者可以「本領」(ability)與「潛力」(capacity)之區分作回應。例如我現在會說英文，這就是說我有說英文的本領，但我三歲時，我不會說英文，然而當時我有一種能夠學得會說英文的潛能。 “人”定義為“理性動物” 同理，嬰兒雖沒有作推理的本領，但嬰兒有一種能夠學得會推理的潛能，所以嬰兒也符合“理性動物”的定義。 不過，就算作如此修改，也難以處理植物人、天生腦受損的嬰兒，他們生理上已喪失作推理的潛能，那麼他們便不是人嗎？ “人”定義為“發笑的動物”(The laughing animal) 但發笑者至少要有幽默感，即至少要有了解什麼令人發笑的能力，這即預設要有理性。故此，鸚鵡不會真正地發笑，牠們只是會發出似笑的聲音。 “人”定義為“發笑的動物”(The laughing animal) 同理，界定“人”為“藝術的動物”(artistic animal)，也預設了要有欣賞藝術品的能力，亦即要有理性能力。所以，狗不懂欣賞交響樂，不是因為牠聽不到聲音，而是因為牠不能將聽到的聲音串成樂曲。 “人”定義為“發笑的動物”(The laughing animal) 因此，這類型的定義之問題是，不用一些更基本的概念來作定義。正如，上述例子中的“發笑的動物”及“藝術的動物”都不比“理性動物”更基本。 生物學的研究可界定“人”嗎？ 有些生物學家企圖使“人”的定義更精確，例如，他們說“人”定義為“出生時相比成年時體重最大的生物”或定義為“相比體形而言腦容量最大的生物”，又或定義為“脊椎數目最大的生物”。 生物學的研究可界定“人”嗎？ 但這些特徵可界定人嗎？單憑出生時相比成年時體重最大的生物，一個生物便是人嗎？我們寧願承認，這些特徵只是有關人的有趣事實而已。正如，我若想了解女人的本性，我是不會滿足於奧林匹克運動會分辨男女性之判準。 生物學的研究可界定“人”嗎？ 同理，以心理能力來界定“人”，也會面臨相同困難。例如，將“人”定義為“能夠使用工具的生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