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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假设的哲学解读∗ 赵 华 [摘要]任何经济思想都以一定的哲学思想作为基础的，经济学家们都自觉不自觉地按 照某种哲学思想去思考和处理经济问题。大约在20 世纪70 年代后期，西方经济学界开始对 整个经济学方法论基础进行有意识的系统研究。经济学家在实际工作中应用自然科学的特定 方法对经济学产生直接影响，科学哲学通过经济学方法论对经济学产生间接影响。在经济学 方法论中，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是关于假设问题的研究，就经济学理论研究来说，假设是一 个非常重要的环节。本文通过对经济学假设问题的梳理，试图从其优势和弊端中找出经济学 假设问题困境的出路。 [关键词]假设 假说 实证方法 证伪主义 现实主义 非现实主义 科学哲学与西方经济学有着深刻的思想关联和方法论一致。马克·布劳格在《经济学 方法论》的前言中提醒人们：“干脆把‘经济学的方法论’理解为经济学所运用的科学哲学”。 [1]这里所说的“科学哲学”并不是狭义的自然科学哲学。它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正确的方法 论；二是指经济学方法论借助科学哲学。毫无疑问，经济学中的假设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科 学哲学的影响。正如雷德曼所说：“尽管经济学家在科学哲学中无法找到科学成功的秘诀， 但他们还是会在科学哲学中找到许多有价值的东西。”[2]本文试图对经济学假设作一个分析 与探讨，也可以为今天的经济学方法论研究提供一个评价、批评的参照系。 一、经济学假设与假说 科学研究中的各种假设条件，它的提出、论证和构成体系，是通向科学理论道路上的首 要环节。一般来说，在理论形成之前，必然首先要产生作为未来理论的假设条件或雏形的各 种可能方案和适当的思想。这种理论研究的准备时期，从最初的推测，到建立依赖于某些基 本推测的演绎体系，到对结果的经验检验，都可以称作假设条件形成和确立阶段。那么，什 么是经济学理论的假设？对于这个问题，有着各种各样的看法。有的人认为经济学是一门古 怪的学问，它的很多假设比如说“假设拥有多一点商品比少一点好”，“假设消费品是无限可 分的” ，都属于一种陈词滥调或者简单化的假定，无不是“凭空立说，没有证据。”但弗里 得曼告诫我们不要过于重视这个问题，假设这个术语不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一项理论的假 设，可能是一组先验的假设的结论。一项陈述被称为一项假设，取决于人们如何选择以及如 何利用它。并且经济学的假设不是任意假定的，而是特意选择，使之与各种经济现象借以表 现出来的各种不同形式的实际事实大体吻合，它是为认识目的服务的方法论设定。而经济学 假说是关于现象和经验的说明模式，它是猜测的产物，是由有关假设条件构成的，经济学假 说所要说明的是经济学学科给出的数据、资料，所以它是要接受经济学数据、资料的检验， 并且理应能对未来经济行为或经济现象的状况给出预言。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假设 与假说结构上最重要的区别就是：假设是单个命题，假说则和理论一样是命题系统。 二、理论研究的科学性与假设条件 科学哲学的基本观点使我们认识到，作为科学的经济理论也同其他科学研究一样，总 是对经济现象和经济过程内在联系或规律的一种科学猜测或一种假说性的理论解释。人们对 各种经济现象的认识总是有限的或相对的，这是因为实际现象的复杂性总是由处于无限发展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研究项目“欧洲文化的兴起及其世界影响”（项目批准号 05JJD770119 ）的研究成果之一。赵华（1976－），女，山西太原人，南开大学世界近现代史研究中心兼职 研究人员、哲学系科技哲学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科学思想史、经济哲学。 1 变化的过程的基本性质所决定的。因此，理论研究的任务在于从具体的经验的感性认识中科 学地抽象出对客观事物更深刻、更全面的理性认识。从逻辑角度看，从客观现象中得到特定 的研究对象，必须抽掉对象的其他特性，亦即理论研究的任何问题（对象），只能是一定（假 设）条件下的问题（对象）。如果其假设条件不明确，则研究对象将含混不清，由此不能产 生概念形成的前提——可以发现的共同东西。因此，理论研究的抽象程度及合理性在很大程 度上取决于假设条件的正确确立。理论抽象的必要条件即是假设条件的确定。由此可以认识 到，理论研究中假设条件的确立是进行科学抽象的逻辑起点，是进一步形成理论体系的演绎 推理过程的统一基础，也将是假设可“证实”“证伪”并进一步发展的必要条件。那么经济 学中的假